假屈妙莲双手一摊,面不改色说道:“这位官爷不知从哪里听得流言,本绣庄乃是正经营生,客人们来去自由,要说不回去,也说不到我们头上。”
武官用刀柄指了指我,问:“你是何人?”
假屈妙莲这才发觉我已跟了出来,此时正站在门口瞧热闹。
她微微一笑,很有把握地说道:“郭公子是来提亲的。”
没想到她还真敢这么说!
我猜她是觉得我中了蛊,肯定会顺着她的意思回答,故而才领的话头。
“这个啊……屈夫人休要说笑。”
假屈妙莲杏眼圆瞪,该是没想到我会反水。
“郭公子你!你昨日说的那些话明明就是……为何……”
武官冷哼一声,嘲讽道:“屈庄主是恨嫁么?”
旁边的兵丁接嘴道:“恐怕不止!我看她是犯花痴了!哈哈哈哈哈……”
后面站着的官兵也都笑了,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假屈妙莲还是不死心,向我走了几步,想问问清楚。
我不知她会不会又使什么蛊术,便有意躲着,三两步快跑,往武官身后去。
“小生谢过夫人好意,绣庄这么大产业,要招个得意夫婿并不难,我也有自知之明,可配不上夫人您啊!”
见我这般推脱,假屈妙莲可能是察觉到什么了,给愈书递了个眼色,许是想去确认一下蛊术是否还生效。
怎奈院中官兵个个警惕,愈书也没办法脱身,只能原地站住不动。
那武官转身问我:“你就是郭启林?”
“正是在下!”
“本官姓冷,听我家兄弟说你到此办事,却夜不归宿,有些担心,故此过来看看。”
果然是宋渊安排的!
原本说来,现在揭发密道和监牢一事,是为最佳,但考虑到昨日夜会屈妙莲时,她曾说两天之后便能解开困局,于是我心生一计……
“冷大哥多虑了!小弟一切都好,只不过屈夫人热情,留我过夜而已,并无异常,也请您不要为难绣庄。”
转过身来,朝假屈妙莲鞠躬,道:“夫人错爱,小生昨夜想了又想,强扭的瓜不甜,况且工坊之中……那不过是个误会,出了这道门,我必守口如瓶,定不会损您名誉!”
冷炎彬斜眼问道:“倒是什么误会,竟会牵扯二位的终身大事?”
我连连摆手,佯装羞愧道:“冷大哥你就别问了……”
见我如此坚定,又对周玖良的消失没有起疑,假屈妙莲只得顺水推舟,不再强留。
而且,几个柔弱女子,要是不识时务,与官兵起了冲突,吃亏的还得是自己。
与假屈妙莲别过,我与冷大哥一同,出离了绣庄。
行至半山之下,我让冷大哥打发随行官兵先走,自己却拉着他溜进附近的一户农家。
户主年过半百,正独自在院中挑拣着一盆花椒。
老者许是怕官,将我们让进屋中,一通客气,烧水奉茶忙前忙后。
待我把绣庄的所见讲与冷大哥,他还有些不信。
“这里头疑点重重,郭贤弟可有对应的猜测?”
“大哥你说!”
“你说绣庄之下挖了密道又盖了牢房,可我听说她家只有女子……如此大的工程,恐怕……”
“我昨日亲眼见到牢内存着尸体,许是那老夫人以做工为由,骗了劳力至此,之后又用巫蛊之术迷惑他们,做完工之后又杀害?”
冷炎彬倒吸一口气,回道:“也不是不可能。先前我在贵州剿灭山匪之时,确实见过当地人下蛊害命,熟不知竟然传到这儿来了!”
“实不相瞒,我刚到绣庄时,也吃了被下蛊的食物。之后便与同行的伙伴发生冲突,差点反目成仇……”
“等会儿!”冷炎彬警觉起来,问:“你那同伴现在何处?!”
“他……”
我迟疑了。
照理来说,是应该如实相告的。
但若是让官府介入,势必要将绣庄翻个底朝天,到时候屈妙莲也定会牵扯其中。
就算伤人害命都是老屈夫人独自所为,屈妙莲也洗不清帮凶罪名。
最起码昨日看来,她并没有被强制关在地下,进出密道也自由。
若是怪罪下来,害了屈妙莲,周玖良怕是会闹个天翻地覆……
“冷大哥,我那同伴姓周,几年前与绣庄一位小姐相识,我们来这儿就是要找她的。但老屈夫人却冒名顶替,我猜那位小姐定是凶多吉少了……”
冷炎彬沉默半晌,道:“今早宋渊登门,要我带兵来救,我还纳闷呢,一个小小绣庄而已……”
正说着,户主老头敲了敲门,说有信息禀报。
跪拜之后,那老者神秘兮兮说道:“你们刚才提及绣庄,小人便想起三十年前,此地发生过一件蹊跷的事儿!”
“讲来!”
“是!小人原籍库江,三十年前为避饥荒随父兄来至此地,恰逢绣庄修盖房屋,帮着烧过砖……”
冷大哥兴致被提起,连忙让老者坐下说。
“当时屈家是有男人的!”
我和冷大哥互视一眼,心想这里头定是有些什么故事!
“这个男人与我大哥年纪相仿,要是活到现在,应该也六十多了吧!我只记得他一副书生模样,招呼我们干活,安排我们饭食,挺得力的一个人。”
我赶忙问道:“老先生,这人后来去哪儿了?为何绣庄现在是女子做主呢?”
老人眯起眼回忆道:“我记得绣庄建成不久,他就走了,据说他也不是本地人。”
“莫非这里是书生金屋藏娇的地方?老屈夫人会不会是他在均都养的小妾?”
“那倒未必!您想啊,若真是如此,为何此人之后三十几年都不再出现呢?”
冷大哥顺着他的话说:“万一这男的回去之后,就死了呢?”
“嗨……要真是死了,为何屈家上下不见披麻守孝?”
“行,您接着说。”
老人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后来小人一家落脚至此,偶尔也会被叫到庄上帮忙,不过只是些修门补窗的零碎活计,那时候就见庄夫人跟前总带着个女娃娃,应该就是她与那神秘男子生的。”
“女娃娃叫什么名字?”
“叫个什么……小莲?!”
我心中不解,屈妙莲不是说老屈夫人是她的外祖母么?
怎么老头会说是老屈夫人所生呢?
“老先生,您是不是记错了?我听说这个小莲是老屈夫人的孙女,庄上是否还有别的什么小姐?”
“不可能认错!她家只有一个屈夫人,我与庄上的女工聊过。”
“那您还记得八年前,老屈夫人过世时候的事儿吗?”
老头一脸神秘,低声说道:“这便是最大的是非!”
冷大哥看了我一眼,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说是死了,却不见棺材出门!我就觉得奇怪,哪有人把死人葬在自家院中的!而且过了没多久,她家小姐便接手绣庄,虽说是老夫人的女儿吧,但也长得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冷大哥笑了:“这不稀奇!我爹手下的人也常说,我与父亲年轻时候长得一样。”
“那我说个稀奇的!”
老头赌气般翻了翻眼,接着说:“自打老夫人死讯传出之后,再有用到外人,便都绕着我们这些相熟的伙计了。而且,小人只见他们进去,可从没见他们出来……”
想想那些监牢,再联系刑房中的尸体,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又有多少人进去过没出来的?”
老头张嘴望了望屋顶,十分肯定地说:“少说也有三五年了!每到当月的十五前后,总有三两伙子结伴而来,我都遇到几次来问路的。说是庄上女工去均都茶馆里招人,让帮忙做木工,打屏风之类。”
如此算来,起码两几百人命丧于此了!
而先前屈妙莲说关押的是“药材”……
一个相当不妙的想法油然而生。
“冷大哥,若这位老先生说的是实话,此事便非同小可,你看……”
老者一拍大腿,言之凿凿道:“这位小哥言外之意,是觉得我在扯谎?莫非要我找个证人来,你才肯信?!”
“我没有那个意思……”
“慢着!”
冷大哥狐疑地眯起眼来,问道:“谁能给你作证?”
“哼!要是个无名之辈,小人也就不提了,但此人可是有来头的,也是小人的老乡,库江上下都以他为荣呢!就在三年前,我亲眼见到他上了绣庄的半山,那时候我还替他操心,不过转念一想,应该不会有事……”
“哦?为什么?”
老者摇头晃脑说道:“进去没出来的,都是大小伙子,我那证人年纪大了,许是不入绣庄的眼吧?那天他骑着马路过,正巧我这儿来了个不要命的补碗匠问路,我好劝歹劝愣是不听!就是要去挣那点儿碎银两。”
他耸了耸肩,瘪着嘴嘟囔道:“我俩争执不下,恰被那证人撞见,他便说自己也要去双莲绣庄,顺路就带着补碗匠走了!”
我心想此人能进出自如,要么就是如老者说的不是绣庄要的人。
要么就是察觉异样逃脱了的。
更有甚者,是老屈夫人的同伙也说不定!
“老先生,您说的这位库江老乡,姓甚名谁?我们怎么才能找到他呢?”
“好找好找!云安遮云堂的大红人,富商郭老爷的拜把子兄弟——郭铭泉!”
【作者题外话】:各位读者切莫吝啬银票,一张两张也是情谊,路草在此谢过诸君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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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不知路草的子规吟之血衣迷案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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