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房内诡异的又岂止是盘坐在地上烧东西的丈夫,四下也有些不对,木窗,座椅,墙壁,房梁,到处都是泛着黄光的东西。
妻子提着灯笼辨认了一下那泛着黄光的东西,不禁失声叫喊,退后两步,她看到竟然是一张用红朱砂画着符咒的黄纸符。
盘坐在地上的小伙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喊叫给吓了个趔趄,慌乱中将身前的火盆给碰翻了,尚未燃尽的黄纸符散落一地。
灯笼暗淡光线照射下,妻子原本清秀的脸庞,此时在小伙子眼中是让人越发觉得恐怖。
“你你你,你怎么回来了,不要过来......”小伙子一边向后退缩,一边挥手吆喝道。
“夫君,是我,你这是怎么了?”妻子也是被丈夫异常的举动吓了一跳,慌忙解释着。
小伙子见过昨日妻子那张妖狐脸,哪能听她狡辩,此时早已乱作一团,浑身不停颤抖着,大喊:“你这狐妖,我好心救你,你却要害我性命,居心何在?”
妻子被问的一愣一愣的,什么狐妖,说谁呢?在说我吗?
“夫君,我几时又成了狐妖了?你是不是病了,来,我带你去看郎中。”说完,妻子便要踏步上前。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是不是狐妖,你难道不知道吗?还在装模作样,欺负我不知吗?”
小伙子说着猛然想起房梁上悬挂着的桃木剑,因为老道士曾告诉过他,唯有此桃木剑可以斩杀妖狐。
他挣扎了两下,站了起来,一把扯下悬挂着的桃木剑,颤动着的双手紧紧握着剑,挡在自己胸前。
“你这是听何人说的啊?”妻子反问道。
“这你甭管,我来问你,你不是说今晚在你娘家过夜吗,为什么又折了回来啊,哦哦,哈哈哈,你也怕法事做完了,戳穿你妖狐的面孔,对吧。”
小伙子昨夜一夜未眠,今日又是折腾了一天,精神持续高度紧张,早已失去了理智,又是大喊又是狂笑,此刻已处在崩溃的边缘。
妻子慌忙解释道:“夫君,我是担心你,见你自昨日起就神情恍惚,似有心事,这才连夜赶了回来。”
“还在胡搅蛮缠,你是在担心我吗,你恐怕是知道昨晚我已见过你那张狐妖脸了吧。”
妻子又要上前解释一番,被小伙子厉声呵退:“你不要过来,退回去。”
小伙子接着又说:“念在咱俩夫妻一场的份上,我今日便不杀你,你要再逼我,我手中的桃木剑可不客气了,刺入你胸口,让你原形毕露。”说完,在妻子面前比划了两下。
妻子听完此番言语,似乎有话要说,可没等开口,却被小伙子又堵了回来。
“这是一纸休书,咱俩夫妻情份到此为止,你也不要再纠缠我了,只望你好自为之,好好做你的狐妖,不要再谋害他人。”
小伙子说完,将桌子上的黑字白纸一张拿了过来,战战兢兢地拿着那张纸,向前走了两步,扔了出去,又退了回来。
捡起地上的纸,妻子借着暗淡的光线,瞧了一眼,不由双目落泪,心如刀割一般。
一纸休书,在古时候只需要夫家一纸休书,就可以了结一对夫妻的情分,你我从此形同陌路之人,永世不可再续情缘了。
妻子见到这一纸休书,已是心灰意冷,万念俱灭,泪水划过脸庞,一滴一滴砸在地上,不由伤感万分。
“夫君,既然你意已决,我也无话可说,我这条命,本就是夫君所救,苟且活了几年,今日还给夫君便是了。”
说完,妻子猛地向前跑去,一把夺过小伙子手里的桃木剑,桃木剑一挥,硬生生刺入自己的胸口,一股鲜血沿着桃木剑涌了出来。
小伙子当时就傻了眼了,再看躺在地上的妻子,不由又恐又惊,呆看了半天,自己的妻子并非化成一个妖狐,还是原原本本的她。
猛然,如五雷轰顶,小伙子此刻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的妻子并非什么妖狐。
小伙子扑通一声,跪了过去,一把抱起鲜血直流的妻子,歇斯底里地狂喊着,泪水狂流。
怀中的妻子,望着自己悲痛欲绝的丈夫,想要伸手抚摸安慰一下,可却抬不手臂了,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夫君,我冷。”便慢慢闭上了眼。
小伙子跪坐在地上抱着妻子整整三天三夜,流水早已流干了,只剩下声嘶力竭的干吼。
唉,可悲啊,可悲啊,原本一对不羡鸳鸯不羡仙的恩爱的夫妻,如今生死两别,人鬼各一方。
是老道士害他吗?当然是了。
要么说同行是冤家,镇上也有一家酿造粮食酒的,见小伙子一家生意越做越好,自己却越来越差,不由心生邪念,花钱雇了个老道士,糊弄小伙子。
本来只想着挑拨二人夫妻感情,让二人无暇顾及酿酒的买卖,可小伙子却被害的入了魔,妻子也是性情刚烈,弄成了家破人亡,一死一疯。
善恶总有报,只是时候未到,老道士和酿酒同行,终究会受到报应的。
小伙子吊着一口气,将所有家产全部卖了,换了钱,找镇上最好的石匠师傅,建了一座墓,又做了两口石棺,打了一口木棺。
又以高价从他人手中购得一黄金面具,戴在妻子脸上,棺材套棺材,三重棺椁将妻子严严实实包裹在其中。
为何要如此,只因妻子死前说了一句我冷。
继而又将家中酿造的上等好酒摆放在墓室之中,这才封了墓门。
小伙子办完了这些事,没出几日,也郁郁而终了。
乌云密布,冷风呼呼地乱吹,深夜里,一片黑乎乎的,隐隐约约看见有两个人影在一个土堆前晃动着。
二人一老一少,似乎在挖什么东西,就听那年少的说:“师傅,听您这么一说,我这心里有点不得劲儿。”
师傅放下手中的铁铲,伸了伸酸疼的腰,讥笑道:“有什么不得劲儿的?”
“您说这斗里真埋的那个白衣女子啊?咱非要下这个斗嘛?”徒弟也放撂下手里的活,诧异地问道。
师傅嘿嘿一笑,觉得自己这傻徒弟听故事听的当真了,又好气又好笑。
“给你编个瞎话,打发下烦闷,你小子还当真了,这时候你倒是心善起来了,压大压小扔骰子的时候你忘了?钱从哪儿来的?”
徒弟呲牙傻笑:“瞧您老说的,我只是觉得这白衣女子有些凄惨罢了。”
“行了,手上利索点儿,这兵荒马乱的,能找到个斗就不错了,大清这一亡,到处都是些扛枪的,占山头划地盘,往后还不知乱成什么熊样呢,趁现在弄些值钱的玩意,换些钱才是正道。”
二人说罢,也不再多言语,手上的活也加紧了起来。
二人是师徒俩,说好听的是两个倒斗的,说不好听的就是两个掏坟挖墓的贼。
师傅爱嫖,就好逛窑子这口,徒弟好赌,没事就爱钻赌场。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这不,一个认了师傅,一个收了徒弟,二人搭伙盗墓,倒是相得益彰,不,应该说是狼狈为奸。
师傅是听人说起这么一回事,说这里之前埋了个女子,埋着的这个女子有些故事,这不闲着无聊,也就跟他这傻徒弟闲扯了起来。
夜色渐深,下起了雨,雨点吧嗒吧嗒砸在地上,不一会儿的功夫雨下的密了起来。
师徒二人见这天气有变,又赶忙加紧了手里的活。
又过了许久,就听到铛铛的响声,铁铲似乎碰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师傅赶忙蹲了下去,用手拨了拨土:“哎哟喂,有门道,咱们挖到了。”
徒弟一听,也是跟着乐呵了起来。
见有门道,二人干的更起劲儿了,又是费了不少功夫,终于清理出一个容纳一人站立的地方,他们踩着的地方,像是墓室顶。
没多久,二人便将墓室顶破开了个洞,放下一根绳索,二人提着油灯沿着绳索下了墓室。
二人辨别了一下方位,在墓室东南角点了一支蜡烛,随后又对着棺材磕了三个头。
这才提着油灯,四下打量起来,一番打量后,不由觉得有些异样。
墓室倒是不大,棺床上摆放着一个石棺椁,这倒不是让人觉得诧异的,让人诧异的是墓室四周堆放着一个一个的乌黑锃亮的陶瓷坛子。
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酒坛子。
二人围着墓室转了一周,这坛子不少于五六十个,本来也不觉的有什么奇特的,但刚才师傅讲的那个故事让人不禁心中发毛,不由觉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师傅,这这这,莫非真是葬着那白衣女子啊?”徒弟心生胆怯,说话声音都有些颤栗。
“慌个毛啊,是又能咋样啊,躺在棺材里面的又不是狐妖,你怕个屁啊。”
师傅被徒弟这么一说,心中也是犯起嘀咕,但又不好说,只能硬撑着装作若无其事。
接着师傅又说:“走,打开瞧瞧不就知道,里面到底装了什么玩意。”
二人随便找了一个坛子,打开封在坛子上的盖子,瞬间一股浓香飘了出来。
“咦,还真特么的是酒啊。”师傅整日混迹于怡红院,美酒佳肴倒是没少见,但如这酒这么醇香的,还是头一次碰到。
虽说他此时心里也是发毛,但酒香入鼻子,就觉得浑身酥软,不由轻松了许多。
徒弟就不成了,跟诈了尸似的,大叫起来:“哎哟,我去,还真是酒啊,师傅,你确定没听错吧,棺材里躺着的是白衣女子吧,不是什么狐妖吧。”
师傅被他这徒弟一咋呼,吓了一跳,不由暗生怒火,顺手在徒弟脑袋瓜子上来了一巴掌:“你小子瞎咋呼嘛呢,哪儿有什么狐妖啊。”
话是这么说,但师傅此时也是冷汗直冒啊,因为他刚才讲这故事的时候,也是话赶话,有些也是他瞎编的。
听这故事的时候,他正一手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一手抡着个酒壶,就听这浓妆艳抹的女子瞎掰掰,酒劲上头,听了个乱七八糟。
他只听到有个墓,记了个大概方位,顺藤摸瓜,还真让他给找着了。
到底墓里埋的是人还是妖,现在他又怎会记起。
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自己也不能怂啊,硬着头皮也要上啊。
师傅只得厉声呵斥徒弟:“行了,别叽叽歪歪的,跟个娘们似的,别闲着,瞧瞧其它坛子里都是些什么玩意。”
徒弟被师傅这一骂,似乎镇定了些,便提着灯笼,挨个开坛子,可开了能有十七八个,都是特么的一样的玩意儿,里面装的都是酒。
徒弟有些待不住了,吵着要走,师傅一见这架势更是来气:“瞧你那熊样,关键时候就知道往后缩。”
师傅边骂骂咧咧,边动手开石棺,自己弄了半天,也没弄开,只得又喊道:“别特么的傻站着了,搭把手啊,怎么不想去赌场捞钱了?”
被师傅说到心坎儿上了,徒弟只得提了提气,哆哆嗦嗦地搭手开棺盖。
二人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将棺盖打开,打开后一瞧,我去,里面还有一口石棺。
徒弟见里面还有一口石棺,不由浑身颤栗,得嘞,又想起刚才那故事了,两口石棺,一口木棺,三重棺,又要开口说什么,硬生生被师傅堵了回去。
“行了,你就别特么的咋呼了,这不还没开完嘛,你怎么又知道里面是口木棺,保不住就见到干尸了,行了,麻溜点,干活吧。”
徒弟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二人再次配合,继续开棺。
随着第二口石棺的打开,徒弟终于炸锅了:“说什么来,里面真是口木棺啊,哎哟,师傅,走吧,木棺里躺着的是狐妖啊。”
“放你娘的狗屁,你见过有棺材里躺着狐妖的啊,甭自己吓唬自己了。”
师傅是好说歹说,徒弟就是向后缩,说什么也不敢再靠前儿了,师傅也是无奈,只能自己动手了,好在木棺棺盖轻,自己一个人也能弄了。
要说师傅不害怕,其实是假的,他也害怕啊,只是现在都到这份儿上了也不能撤啊,更何况怡红院的翠梅还等着他呢,没钱可不成啊。
师傅颤抖着手,将棺盖给掀翻在地,提着油灯向棺材内一瞧,映入眼帘的一幕,让他不由惊呼一声,后退两步。
“里里里面是狐妖嘛?”徒弟见师傅脸色突变,浑身颤栗,大声喊道。
师傅没有说话,只是目瞪口呆,愣在原地,他到底看到了什么?让他有如此之举。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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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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