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哪天她不在了,这媳妇儿儿子能拿得住吗?
思及此,她下定主意,待媳妇儿娶进门,她一定得好好教一教儿子,把嫁进来的女人给拿捏的死死的。只有这样,待她百年之后,儿子才有人侍候终老。
宋家那边,宋秋不同意这桩婚事。
先不说摄政王与王妃如何答应让他女儿以妾室身份进门的,但就女儿在外污蔑摄政王王妃一事,就算女儿真嫁过去了,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越是高门贵胄,嫡庶之分愈为明显。
叶小棠虽然是前阵子才认祖归宗,可她是南国公府家嫡长的女儿,是姜长泽八抬大轿明媒正娶的正妻,又有一口诰命夫人的封号。
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户部执事,论家世,论地位,他的女儿没有一样能与叶小棠媲美。
女儿却还偏偏着了魔似的,非要嫁过去。
这万一嫁过去,王府的门一关,叶小棠要打要骂,那不是一句话的事?就算她女儿死在翌王府中,他都没有一点办法。
苦口婆心的劝了三个时辰,宋盈盈非但不听,还烦了。
说他就是见不得自己好。
宋秋气得直呕血。
说也说不听,道也道不信,拿这个女儿一点办法都没有,宋秋气得撂了句狠话,叫宋盈盈以后后悔的时候,别怪他没警告过她。
甩手不管了。
说是不管,翌王府派人来迎亲时,他还是亲自出门送的。
姜长泽没露面。
甚至之前提亲、订亲时跑前跑后的扬风都没来。
没有排场的戏乐班子。
只有两个吹喇叭的在前面开路。
接亲的轿子是再普通不过的两抬轿。
瞧着还不像新的,轿帘上隐隐可见黑色斑点。寥寥数人的接亲队伍,由一个穿的花里胡哨的喜婆带着。
宋秋蹙眉,愈发觉得不对。
可人都来了,他自然是不敢怠慢,上前欠了欠身,道:“这位喜婆,可是来替翌王府接亲的吗?”
喜婆横了他一眼,语气轻慢:“要不然呢?”
目光往府门前探了探,没见到新娘子出来,颇有些不满:“怎的,这新娘子到这时了还不出来,是在临时悔婚吗?”
宋秋看她实在不顺眼。
可对方是翌王府派来的人,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把“不嫁了”三个字说出来。正犹豫着如何才能搅黄这桩婚事,就听府中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嫁,谁说不嫁了。”
宋盈盈抓着盖头,拎着衣摆,小跑着出来了。
当她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也呆愣了下,被这副敷衍潦草的阵势给惊住了。瞬间的震惊过后,是滚滚而来的怒火。
“她竟然如此羞辱我!”
“等我嫁到了王府,看我如何收拾她,今日这口气,我早晚得出了。”
骂骂咧咧的,就要上轿。
宋秋拽住她,蹙紧的眉模糊了心疼与担忧:“盈盈啊,要不你还是听爹一句,今儿咱们就不嫁了吧?”
喜婆闻言不乐意了。
怒视着宋秋:“宋大人这就有点儿不明事理了吧?这王府的聘礼下了,日子定了,接亲的人都到门口了,您说不嫁就不嫁了?您也不想想,这婚事是谁上杆子要来的?”
宋盈盈朝喜婆赔了个笑脸:“婆婆,您别听他的话,我嫁。”
用力推开宋秋的手,上了轿子。
掀开轿帘的刹那,轿子里一股馊臭的味道扑鼻而来,熏得她险些吐出来。
脚步顿了下,就听到喜婆不满的声音:“宋小姐上了轿,还是将盖头盖好吧,要不不吉利。”
宋盈盈捂着鼻子,钻进了轿中。
边盖盖头,边在心中想着,她就不信以她的本领,嫁进王府讨不到姜长泽的欢心。只要她得了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今日遭遇的这些,十倍百倍的还到叶小棠身上。
竟敢在她大婚之日让她触霉头!
等着吧。
待她坐稳了,喜婆不怎么走心的跟宋大人招呼了声,带着队伍离开宋府,往翌王府的方向走去。
宋秋越想越不放心。
这婚事他本就不大赞同,所以今日府中并未宴请太多宾客,不需要他招呼。他生怕宋盈盈路上出事,跟在接亲队伍后面,直到看到花轿到了翌王府前面,他才放下心来。
转身往回走。
只是他没瞧见,花轿到了翌王府,并未停下,而是继续向前走了。
宋盈盈坐在花轿上了不老实。
偷偷的掀了盖头,将车帘拨开一条缝,向外看。
刚好看到从翌王府门前走过。
她大喊道:“停,停轿,快停轿。”
花轿停了下来。
宋盈盈从花轿上蹿下来,指着喜婆怒气冲冲的质问:“都到翌王府了,你们为何不停,你们究竟存的什么心思,要将我抬去哪里?”
喜婆心中冷笑。
这女人,怕是被卖了还不知道吧?
想起出门前,里嬷嬷嘱咐她的话,她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宋小姐也是官家出身,难不成不知道只有嫡妻才可从正门下轿?”
经她这么一提醒,宋盈盈想起来,的确是有这么个规矩。
她竟然忘了,她嫁过来,连正门都不能走。
气呼呼的回到了花轿里。
更恨叶小棠了。
喜婆担心再往前走,她东看西看的会露馅,警告道:“别怪婆婆我不提醒你,新娘子掀盖头是大忌。若是因为盖头掉了,夫家瞧不上你了,要退亲,你可得自己担着。”
宋盈盈一听,忙把盖头盖了回去。
又手忙脚乱的整理了一番,生怕盖偏了,再落下来。
喜婆听着里面没动静了,这才嗤笑了声,招呼着轿夫抬起花轿,继续往前走。
李嬷嬷的祖辈就是翌王府的家仆,对于这些世代为翌王府效力的家仆们,王府会单独给他们置办一处家业。
这些房子,就在翌王府的后面。
一来这里距离王府近,就算回到了家中,有事找的时候也方便。再就是这附近住的,全是翌王府的人,是个小圈子,出出进进都认识,人际关系较为简单,也易于王府管理。
宋盈盈不敢再掀盖头,不知被抬到了此处。
陪嫁的丫鬟发现了不对。
正要开口,忽然后颈一沉,昏了过去。
李嬷嬷从家中出来,先是塞给了打昏陪嫁丫鬟的男子一块碎银子,面带感激的道:“多谢大兄弟了。”
“大兄弟”接过银子,对李嬷嬷道:“婶儿客气了,都是邻居,有事您说话。”
扛着被打晕的丫鬟,退到了后面。
李嬷嬷给喜婆使了个眼色,喜婆立刻眉开眼笑的撩开轿门,对里面端坐着的宋盈盈道:“新娘下轿了。”
宋盈盈伸出手。
喜婆把红绸一头塞到她手中,扶着她下了轿,往里面走去。
拜过天地高堂,礼就算成了。
如意就挤在人群里看着。
等到喜婆宣布礼成,将新人送入洞房时,她才后门回到了翌王府中。将看到的,一五一十告诉了叶小棠。
吉祥也听如意说了宋盈盈做的那些事。
如意说完,她义愤填膺的道:“就应当这么整治整治她,让她怎么什么是天高地厚。竟然妄图欺负到我们王妃头上来,活该。”
叶小棠不语。
吉祥和如意一唱一和的说了几句,见叶小棠一直不搭话,默默的矮下了声音。
吉祥道:“王妃可有心事?”
叶小棠摇摇头:“想到了些从前的事。”不想他们两人再追问从前什么事,转移话题道:“再有几日便是中秋节了,你们可要回家与家人团聚团聚吗?”
闻言,吉祥和如意双双矜默了。
片刻后,吉祥道:“王妃,奴婢们的父母早在奴婢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奴婢是在翌王府中长大的。”
叶小棠面色歉意:“抱歉,无意提到你们伤心事。”
如意大咧咧的笑了下:“王妃不必介怀,您也是好意想叫我与姐姐回家与家人一起过节。”
叶小棠道:“这王府也是你们的家。”
这话让吉祥和如意心中一暖。
她们虽然是在翌王府中长大的,也并非普通的奴籍,但她们也不敢将这里当作是自己的家。
叶小棠的话,让她们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谢谢王妃。”两人异口同声的道。
不知是不是之前睡多了,叶小棠这晚睡不着了。
翻来覆去好久。
就连睡眠一直很稳定的姜长泽,都觉得纳闷:“怎么了?有心事?”
叶小棠实在睡不着,也就不为难自己使劲睡了。支楞起身子伏在姜长泽身侧,手拄着脑袋,幽幽的道:“我们从俞川出发到现在,差不多也有三个月了,盛苪难道真的将奚灵韵给忘了,不来找她了?”
他们回到京都后,并未将奚灵韵带来翌王府,而是安顿到了京中一间别院里。
事情也是交由府里人去办的,叶小棠指多是偶尔问一问奚灵韵的状况,还交待过如果她想离开,也不必强留。
今日又问起来她的情况,那边侍卫说一直住,并无异样。
叶小棠这才奇怪。
都三个月了,盛苪要来的话,也该到了。
除非他也喝了自己当初喝的那种药,完全不记得自己是谁,也完全将奚灵韵忘了个干净。
她多多少少为奚灵韵感到遗憾,但同情不起盛苪来。
姜长泽闻言笑了。
这小女子,原是为了别人的事睡不着。他道:“如你所愿,在中秋节前,盛苪当是能赶过来与她见面。”
“嗯?”
叶小棠意外。
意外之余,大概也明白了:“你一直派人盯着盛苪?”
姜长泽答得理所当然:“他当初那般欺负我姜长泽的娘子,害我们夫妻分离。我若不叫要盯着他将药喝下去,怎么放得下心。”
说起此事,姜长泽心有余悸的同时,还恨得牙根痒痒。
只叫盛苪喝一个月的药,实在是很便宜他了。
叶小棠被他别扭的表情逗乐了。
手臂支着脑袋,才一会,就觉得累了。身子往上蹭了蹭,在姜长泽怀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躺了下来:“小心眼的样子。”
姜长泽不置可否。
在他娘子这里,他可不就是小心眼呗。
叶小棠其实也是。
她为何要狠狠的罚宋盈盈,就是因为宋盈盈惦记上了她的人。姜长泽这辈子只能是她的,别人谁都不能惦记。
不由自主的咬紧了牙齿。
姜长泽看到了,心道这丫头是想到谁了?怎么还磨上牙了?小心的将手臂往她背后撤了撤,以免成为池鱼:“这是想咬谁呢?我把招财叫来帮你。”
叶小棠:“……”
这都能看出来。
随口应着:“招财已经帮过了。”
姜长泽明了。
那姓宋的女子。
宽大的手臂在她肩头揉了揉:“你尽管放心,为夫担心你还来不及,别人怎么动心思都没用。”
叶小棠:“我可听说现在京都惦记你的贵女都要从东城门,排到西城门了。过几日的中秋宴,说不定会有第二个,第三个宋盈盈扑上来。我双手难挡四拳,到时你可别倒过来帮着他们欺负我就好。”
姜长泽笑:“怕什么,你拳头不够,还有为夫了。为夫帮着你一起打。”
叶小棠又笑了。
这下睡着了。
她睡着了,翌王府后面那片宅子里,鸡飞狗跳的闹了整整一夜。快到天亮时,动静才小了下来。
李嬷嬷来上工时,脸上带着笑容。
想必是把新嫁进门的儿媳妇给拿捏住了。
正如姜长泽所说,两日后,瞿泽派人来报,盛苪到京都了。且按姜长泽当初的要求,是一个人单枪匹马来的。
没有侍卫,也没有随从。
叶小棠坐在道路一侧的茶楼中,边品着宫里新送来的白茶,边望着街上牵着马,怅然若失的男人。
风尘仆仆,又一脸茫然。
这种感觉叶小棠深有感受。
在俞川时,她被喂了失忆的药,脑子里一片空白,旁人说什么,她就听什么。可他们口中说的那些事情,她又没有半分记忆,甚至丝毫的熟悉感都没有。
夜半醒来,便是一片茫然失落。
如现在的盛苪一样。
盛苪在街了走了好一会儿,像要找什么,又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
走到抬头时,撞上叶小棠的视线。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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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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