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先帝驾崩,新帝即位,主动叫停打了多年的边境之争,提出两国和亲,永结百年之好。
长盛帝王大喜。
以重礼,送十一公主前往南平和亲。
南平新帝更是下令满城红妆,迎十一公主进城,并耗费重金,在皇宫之中为十一公主建了一座椒房殿,以示荣宠。
可十一公主没料到,这一切,都是算计。
她才进椒房殿,便被早早埋伏在椒房殿中的侍卫捆了手脚,吊上刑架。
五天后,秦瑶瑶望着奄奄一息的十一公主,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笑容。
朝侍卫摆了摆手:“放她下来。”
侍卫松了绳索。
十一公主跌落在尚未干涸的血水中,那张失血过多的脸,在大红嫁衣映衬下,愈发苍白如纸。
抬起头,不解的望着秦瑶瑶:“为何?”
为何这般待她?
秦瑶瑶却是没回答她的话。
走近过来,捏着下巴,迫使她抬起头,嗤声道:“以前只听说金盛的十一公主是丧星转世,沾之倒霉,没想到还生了张祸国殃民的脸。呵,若非怕被人瞧见坏了皇家颜面,我真想毁了你这张脸。”
没了半分血色,却还生得楚楚动人。
十一公主挣脱无果,死死的瞪视着秦瑶瑶:“我是云盛公主,你们怎可如何待我!我要见皇上。”
“公主?”秦瑶瑶笑了起来:“一个出生就被丢进寺庙,连身份玉碟都没有的人,也配叫公主?若非皇上主张和亲,你此时还在那破庙之中自生自灭吧?”
“见皇上,你也配?”
“皇上驾到……”秦瑶瑶话音未落,殿外响起宫人的通传。
秦瑶瑶一怔。
十一公主挣扎着,却还是没能起身。
秦瑶瑶没伤她的脸,却叫人。正要找点取暖的东西,却见院子里不知何时多了道修长身影。
城中废弃的真武庙里,立着一道身影。
一袭墨色锦袍,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冷峻的侧颜泛着寒意,在冰冷的夜色里,渲染出一种不近人情的高高在上与矜冷尊贵。
他对面,站着一个身量相当的人。
为首的黑衣侍卫对着男人行礼,口中念念有词。
声音极小,宁黎懂唇语,看出他说的是:“王爷,属下已探清,再有三日,祁国使团便会返程。”
被称作王爷的男人沉吟片刻,问:“九公主那边如何?”
黑衣侍卫答:“下旨和亲后,九公主闹过几次,都被皇后压了下来。之后,皇后命人将公主接到了自己宫中,想必是为了方便看着。”
听着两人对话,宁黎眼底涌出更为浓重的疑惑。
王爷,和亲——
他们商议国事,为何要跑到这偏远的城隍庙来?
这念头才从脑海中冒出来,忽觉脚上一沉,低头却见一团灰色毛茸茸的东西扒在她脚边。
圆溜溜的小眼,正盯着她。
“啊……”
一声尖叫惊天动地。
“谁?”厉喝声随即响起,上一秒还在院子里的黑衣侍卫,下一秒,已破门而入,到了宁黎跟前。
手持利器。
杀气腾腾。
宁黎本能的捂住嘴巴。
卧槽!
破老鼠害死她了。
前面的侍卫眸光冷寒,逼近过来:“你是何人?”
宁黎吞吞喉咙。
强迫自己镇静,说话却有点儿大舌头:“我……算命的,借,借宿。”
“算命的?”
那人明显不信。
招手叫人去查她的东西。
宁黎想拦。
眼神扫过对方手中泛着寒光的短刀,硬是没敢吱声。眼睁睁看着包裹被粗暴的抖开,东西洒了一地。
两件衣服,一条写着算命的破旗。
还有龟壳、签筒、八卦镜。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算是信了宁黎的话。
宁黎刚想松口气,头顶传来一道声音:“既通晓命理,那便给本王卜上一卦。算对了,本王饶你不死。”
明明是平直无澜的声音,甚至连一丝一毫的起伏都没有,却生生让宁黎打了个寒颤。
掀眼望去。
被称作王爷的男人,迈着不徐不慢的步子,踏进门来。
四目相对,宁黎被他那双彻寒阴冷的眸惊得一个激灵,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
“你,你说什么?”
宁黎不是没听清他的话,而是——
她一个连花名都没起的人,在外面骗点小钱也就算了。给眼前这男人算卦,那不是明摆着找死吗?
不行,不行!
男人好像特别有耐心,徐步移至屋里唯一一张桌子边,抖抖衣襟,坐了下来。菲薄的唇徐徐勾起一抹冷森森的弧度:“本王说,给本王算上一卦,算得准,本王便饶了你这条小命。”
宁黎飞快的措辞了一下。
嘴角硬是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道:“王爷,您出自皇廷,天生贵人,您的命格哪是普通人能看透的?再说,您贵为王侯,定是自小熟读圣贤书,要相信科学,不能迷信啊。”
“哦?”
男人挑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宁黎。
宁黎只觉得脊背发凉。
好像被蛇绕住了脖颈,连呼吸都有点儿困难。
眼尾余光扫过四周。
男人坐下后,黑衣侍卫训练有素的收起兵刃,退到了门口窗边。守卫安全的同时,也切断了宁黎所有退路。
跑,是门也没有。
宁黎:“……”
倒霉催的,这次碰上硬茬了。
男人“哦”了声就不再说话,宁黎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试图游说他放弃算命:“有史以来,都是挫败者才会寄希望于算命这种东西。他们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谋求心理上的安慰。告诉自己,虽然我现在一事无成,可再过三年五年,或者十年二十年,我就可以成功了。”
“可王爷您不一样啊!”
“您本身就是成功人士,不需要通过别的手段来达到自我安慰的目的。而且就算命本身而言,也是不科学的。算命讲的是天数,但天数是可以通过人为努力来改变的。要不然,世上怎么会有‘人定胜天’‘事在人为’‘为者常成’这样的说法存在?”
“王爷您是聪明人,您一定比我更懂得这个理儿。”
“……”
男人由着她巴拉巴拉说了半天,最后磕了磕狭长的眸,问:“说完了?”
宁黎被问懵。
点了点头。
男人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又道:“开始吧。”
宁黎:“……”
合着她说这么多,白说了?
还想再垂死挣扎一下,没等开口,便被男人一句话堵了回来:“本王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若想死,大可放弃。”
宁黎:“……”
你才想死!
认命的走到床边,把地上的龟壳和卦筒拿在手里。想了想,又把龟壳和卦筒放回去,拿了三枚铜钱。
慢腾腾的往桌边移。
嘴上问:“王爷您要算什么?”
男人薄唇轻启,脱口而出:“本王要造反,你给本王算算,本王有几成机率成事。”
摔……
宁黎吓得差点儿一个跟头栽地上。
就连守在门口窗边的黑衣侍卫,都个个目瞪口呆,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
王爷,要低调啊!
为首那个想开口,被男人阻止。
男人似笑非笑的睨着宁黎:“能算吗?”
宁黎告诉自己要镇定!
“……能!”
不能就得死。
虽然她觉得算了男人也未必会放过她,可是不算,现在就要死,她还想多活一会儿。
三个铜板摆到了男人面前。
“王爷请选一个吧。”
男人冷眸扫过三个磨得泛光的铜板,长指随便点了一个,按着推到宁黎面前。
宁黎拿了起来。
看看铜板,再看看男人。
男人一脸淡漠,好像并不在意算出来的结果。倒是守在他身后的那位黑衣侍卫,手按刀柄,满脸警惕,好像随时防备她使诈。
宁黎只当看不出他的提防。
视线落回桌上。
伸手将剩余两枚铜板收入掌中,双手扣紧,用力摇了摇。然后两手一松,将铜板洒在桌上。
三枚铜板,有反有正,落成了一条直线。
宁黎盯着桌面若有所思。
许久,许久……
久到黑衣侍卫以为她故意拖延时间,要发火的时候,她才指着中间那枚铜板开口:“王爷,这便是您选中的那枚。它在正中,预示着您所谋之事至少有六成机率可成。”
又指指另外两枚。
“两侧铜钱一反一正,说明王爷在成事路上,尚有一方阻碍。越过阻碍,便可再加一成。”
说完,看向男人。
男人面无表情,不知是信了她的话,还是没信。
宁黎觉得很大程度上是不信。
停顿片刻,在确定男人不会给自己任何回应后,她继续道:“铜钱一方指向东南,代表王爷气运在东南,大势所乘,亦在此处。”
男人依旧不语。
站在他身边的黑衣侍卫冷嗤一声:“王爷,属下看他一派胡言,不如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按在刀柄上的手,倏的握紧了。
宁黎窃喜,面上却没表现出来,板起脸一本正经的反驳:“你可以侮辱我的道德,却不能质疑我的职业素养。我哪句错了,你倒是说来听听!”
这句话,把侍卫给问住了。
他哪知道哪句错了,就是直觉她在胡诌八扯罢了。
答不上来,宁黎不干了。
理直气壮道:“王爷,您手下当着您的面都如此嚣张跋扈,若您不在,怕是更加目无王法吧?这种人养在身边,您就不怕他误了您的事吗?”
误事的手下:“……”
迫切想表达自己的忠心,才开口,话还没说出来呢,眼前忽然升起一阵浓烟。
“保护王爷!”
不知谁喊了一声,四周顿时响起利器出鞘的声音。
待浓烟散去,屋里早已不见了宁黎。跟她一同消失的,还有桌上那三枚铜板。
桌上留了张字条。
双眸凝雪,薄唇如削,王爷,您这是短命相啊!
众侍卫面面相觑。
敢说自家王爷短命,活够了是吧?
王爷瞧着那行娟秀的小字,眸底竟飘过一丝不明意味的笑意,薄唇微启,嗓音如平地飘雪:“抓回来,本王倒要看看,是她命短,还是本王命短!”
宁黎趴在墙边梨树上,见黑衣侍卫从屋里飞奔出来,飞快的抱紧树干,提起十二分警惕。
为首的侍卫沉声下令:“三更半夜跑不远,分头找!”
“是!”
分头往几个方向找去。
他们秘密行事,自然不能闹出大动静,甚至连火把都没点,只仔细搜寻着院中各角落。
有人从树下走过,宁黎吓得屏住了呼吸。
好在这会儿月亮不见了,漆黑一片。加上梨树枝叶茂密,在没有照明工具的情况下,想发现树上藏了个人,并不是那么容易。
侍卫在院子里找不到人,纷纷往外面去了。
宁黎松了口气。
好悬!
要不是她随身带着烟雾弹,今儿就凉了!
等到男人也出了院子,她“咻”的跃下枝头。
匆匆收拾包袱,离开了城隍庙。
城门天不亮就开,她赶在追兵到来之前,出了云京,直奔天虞山而去。
卖糖画的老头说出城走五里。
事实上,宁黎走了少说也有七八里。天大亮的时候,她才走到天虞山脚下。
找人一问,七渡口村在山上!
又爬了近一个时辰的山路,脚底板都快磨出泡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七渡口村的牌子。
站在村口,宁黎心情十分复杂。
一个长在半山腰,边上连条河都没有的地儿,叫什么渡口?
歇了歇脚,开始打听那户人家住哪儿。
从村头问到村尾,最后还是一个打柴的大叔告诉她,这户人家早在十年前就搬到山顶上去了。
宁黎:“……”
笑着活下去。
越往上走,山路越发曲折。
放眼望去,高处矗立着一座寺庙。它藏身峰峦叠嶂间,云蒸霞蔚,翠林环绕,恍若一片世外圣地。
远远的,有队人马往这边走来。
可能是大户人家往庙里烧香去了,十几人的队伍簇拥着一辆红顶镶金的马车,声势浩大。
宁黎喘口气,收回了视线。
附近连户住家都没有,不知还有多久才能到山顶。
正欲上前,找对面那队人问问路,忽然身后树丛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几个黑衣侍卫闪身出来。
为首那人,手按着腰间佩刀,声音沉冷:“我家王爷有请,劳烦姑娘移步。”
这话听来客气,却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宁黎不动声色的往后移动脚步,脸上带着极具诱导性的笑容:“这位大哥认错人了吧?我们好像没见过。你家王爷又是谁?”
侍卫冷笑:“姑娘真当换上女装,我们便认不出你了?”
宁黎:“……”
她为了出门方便,穿了男装。昨夜从城隍庙逃出来,她担心被他们追上,就换回了女装。
没想到还是被认出来了。
正想着怎么脱身,对面侍卫忽然打了个眼色。
立刻有人绕到她身后,截断了她的退路,为首的黑衣侍卫道:“姑娘聪慧,应当知道自己跑不掉。还是跟我们走吧,真动起手来,伤了姑娘不好看。”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此间十一桥的摄政王的福运小娇妻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