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剑法!”
嬴傒手持青铜剑,在院子当中上下翻腾、左右飞舞,一旁的士仓正在击掌叫好。
几道寒光闪过,院里的几个稻草人或被劈掉了脑袋,或被拦腰截断,或被自上而下一剑贯穿…
嬴傒将手中剑扔到一个侍者手中,那侍者毕恭毕敬地将剑擦拭干净,放在了剑架之上。
另有一个侍者弯着腰,手捧一个漆盘来到嬴傒近前,漆盘上放着一块用温水浸泡过的织物。
“公子的剑法真是大有精进啊!秦国有公子这般英明神武之人,称霸天下岂不指日可待!哈哈哈哈!”
嬴傒拿起织物,依次擦去额头、面颊和脖子上的汗水,又将织物扔到漆盘上,摆摆手道:“老师过奖了!我这剑法若是拿到战场之上,岂不形同儿戏一般。”
“诶~!公子不必过谦。如今在秦国的嬴姓子弟当中,论才学,论剑法,哪个能与公子相提并论?!将来秦国称霸天下的重任,可是非公子莫属啊!哈哈哈哈!”
“唉!”嬴傒叹口气道:“我何尝不想为秦国的霸业出一份力!这次进攻赵国,我多次恳求父亲让我到前线立功,可不知何故,父亲总是摇头反对,又说不出什么缘由来,真是…,唉!就算父亲担心我在前线有何不测,让我到邯郸城下装装样子也行啊!纵然我每日在王陵的大帐里喝酒睡觉,等攻下了邯郸,不是也有我一份…”
没等嬴傒说下去,士仓急忙咳嗽一声,用眼角的余光扫视了一下院中的几个侍者。
嬴傒心领神会,随即改口道:“我的意思是说,这灭赵的大功也不能让一个五大夫都拿了去,我好歹也是先王的子孙,将来秦国若是统一天下,嬴姓子弟不能总是袖手旁观吧!”
“公子能这样想,真乃大王之福、秦国之福、天下之福也。依老夫之见,公子倒可拜白起将军为师,他日指挥千军万马扫平天下,必定所向披靡、无往不胜啊!”
“老师说得哪里话!我有老师一人足矣。放眼天下,又有何人能如老师这般与我心有灵犀呢?!哈哈哈哈!”
正在这时,一个侍者步入院中,单膝跪在嬴傒近前:“公子,外面有人求见。”
嬴傒不以为然道:“所来何人?”
当听说外面来的两人,一人名叫佚庄,一人名叫杜挚,都是河东郡守王稽的部下时,嬴傒警觉地看了看士仓,一脸漠然道:“本公子与河东郡素无往来,就说本公子身体偶感不适…”
“且慢!”士仓向前走了几步,对那侍者吩咐道:“让那二人前厅等候。”接着向其他几个侍者一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当院中只剩嬴傒和士仓两人,士仓压低声音道:“公子,那王稽是个聪明人,表面上与范睢打得火热,其实心中却另有盘算。他派人到公子这里,又不亲自现身,想必是在公子这里有所图,让那二人来此投石问路罢了。他王稽对公子有所图便是好事,公子正可利用他…”
“哼!聪明人?我看他是聪明过头了吧!来我这里投石问路?嘿嘿!恐怕是不想在范睢那一棵树上吊死,在本公子这里铺设后路来了。”
“公子,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看破何必点破呢?!待老夫替公子见见那二人,他们抛什么是他们的事,咱们接不接、接什么是咱们的事。这没有利的事对谁都是瞎耽误功夫不是?!只要对咱们有利无害,何乐而不为呢?!”
“那范睢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王稽比起那个姓范的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还有那个郑安平,都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将来迟早…”
“诶~!公子言重了。范睢也好,王稽和郑安平也罢,不过是出身卑微的求名逐利之人罢了。他们若是不够聪明,不削尖了脑袋踩着别人往上爬,又怎能到今日这般地步。此等人即使再聪明,也不过满脑子的名与利。对付他们这种自以为聪明之人,只要以虚名惑之,以利益诱之,便可任由驱使,其用甚妙啊!”
……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嬴傒府的前厅还是静悄悄,佚庄和杜挚并排坐着,时而闭目养神,时而扭动腰肢,时而哈欠连天…
前厅正中间,放着两个大木箱子。
正当两人百无聊赖之时,忽听有人高喊:“士仓先生到!”
佚庄和杜挚都是一激灵,急忙起身前趋几步,跪倒在箱子前面。
“哎呀呀!”士仓快步上前,伸手扶起两人:“二位快快请起,快快请起。嬴傒公子近日偶感风寒、卧床不起,老夫也是每日来此探望一番。这人年纪大了不免贪睡,老夫一觉醒来,才知公子要老夫代他出来与二位一见。真是让二位见笑了。”接着对身后一个侍者道:“公子和老夫竟因尔等怠慢了贵客。还愣着做甚?还不快去取酒肉来?待公子身体康复,看不重罚尔等!”
三人各自落座,又是一片安静…
佚庄和杜挚对视一眼,那杜挚向坐在主座上的士仓拱手道:“杜挚久闻士仓先生大名,今日一见,真是荣幸之至。”
士仓摆摆手:“不敢,不敢。你说你叫什么来着?杜挚?哎呀呀!这个名字可是名满天下、世人皆知啊!想当年秦孝公在位时,那个破魏有功,官拜左司空的杜挚与老甘龙联起手来阻止卫鞅在秦国的变法,那也是意气风发、名噪一时。只可惜岁月蹉跎、斯人已逝,真是令人唏嘘感叹啊!”oo-┈→ωωW.bKXS.иΣㄒ༊
“……”此杜挚非彼杜挚的杜挚一口凉气憋在了胸口,眼前这位士仓先生是真明白呢?还是假糊涂呢?如此张冠李戴,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显是说此杜挚不过是个无名之辈而已。
佚庄拱手道:“小人佚庄见过先生。小人与杜挚此番自河东郡而来,乃是奉我家王稽大人之命,特来代我家大人拜见嬴傒公子和士仓先生。我家大人王命在身,故而…”
士仓手一摆:“河东郡?河东郡?哦~!想起来了,如今的郡守就是那位将范睢范丞相从魏国解救出来,并一路送到秦国的那位谒者王稽王大人。这位王大人可谓是独具慧眼、一步登天,如今成了大王和范丞相面前的红人,忙一点也是理所应当的嘛!如老夫这般闲人,就算想为大王分忧,那也得有王大人那般本事才成啊!”
“……”佚庄也顿时语塞起来。在士仓口中,对王稽是忽抑忽扬,语气里还夹杂着些许嘲讽的味道,这话茬儿怎么往下接呢?!
士仓一笑:“你二人这次回到咸阳,见过范丞相了?”
佚庄刚一拱手,杜挚抢话道:“王稽大人派我二人,专程到咸阳拜见嬴傒公子和士仓先生,并为公子和先生奉上些许薄礼,还望笑纳。”说到此处,杜挚起身向前,将两个箱子打开,里面绽放出金灿灿的光芒。
士仓对两个箱子视同不见一般道:“我家公子与王稽大人素无往来。再者说,我家公子若是私底下与你家王大人有什么来往,大王和太子知道了,那可是触犯律条的大事。这一点,王大人不会不知道吧?”
杜挚将箱子盖上,拱手一笑道:“我二人来之前,王大人可是反复叮嘱,务必要稳妥起见,断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错。再说了,我们这次带来的不过是些产自河东郡的不值钱的东西,公子和先生又怎会将这点东西放在眼里,先生又岂会放心,哦不,是忍心让我们将这些不值钱的东西再抬出门去呢?王大人说了,这只是他的一点心意,今后但凡公子和先生有用得着我家王大人的地方,千万不要客气。我家王大人还说了,多个朋友多条路,是不是朋友也不能仅凭着一点心意,更不能只听说得什么,要在事情上才能见个分晓。先生,您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士仓冷笑道:“你家王大人派你们来,是想跟我们交朋友。怎么听你这么一说,似乎成了我们想要结交你家王大人了。回去告诉你们王大人,就说是老夫说的,嬴傒公子年纪尚小,这咸阳城里城外的事都爱莫能助,也概不过问,咱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你们也不用话里话外威胁老夫,这些东西你们怎么拿来的就怎么拿回去。心里没鬼这世上就不会有鬼。回去代老夫向你家王大人问好。”说完,士仓闭上了眼睛。
当然,说好的酒肉估计是等不着了。
“哈哈哈哈!”杜挚大笑道:“这世上的朋友讲究的无非是一个义字和一个利字。我家王大人交朋友素来都是义字当先,不然的话,也不会在范丞相落魄潦倒之时,冒着天大的风险将范丞相千里迢迢救到秦国。范丞相如今在秦国呼风唤雨、大放异彩,我家王大人放着现成的咸阳令不做,宁愿到河东郡那边远荒凉之地做一个郡守,为大王镇守着函谷关外的要冲之地,别人说起来,我家王大人不知得了范丞相多大的恩惠,可我家王大人甘愿在河东郡忍受清贫之苦,也不做任何争辩,还是将一个义字看得比利字更重要。我家王大人常说,利字前面加一个义字,才能交到真正的朋友。只有一个义字,或者只有一个利字,朋友还有什么意义?若是朋友间每日对天盟誓、信誓旦旦,却不能相互帮助、彼此提携,那岂不是虚度时光、共同沉沦?若是朋友间每日勾心斗角、争名逐利,却不能肝胆相照、同心协力,那岂不是蛇鼠一窝、耗费心力?方才听士仓先生所言,嬴傒公子年纪尚小、不问世事,我想请问,这天地之间又有何人能做到置身事外呢?就算是关起门来,门内之人不去找事,那事情也会自己找进门来。我家王大人说了,王大人若是有幸与公子和先生结交为朋友,公子和先生的事便是我家王大人的事,公子和先生的忧愁便是我家王大人的忧愁。这种义字当先的朋友送上门来,先生却要拒之门外,公子和先生近在眼前、远在天边的事情和忧愁怕是要自己解决了。”
士仓眯着眼睛冷冷道:“你在这儿绕来绕去的,老夫怎么听不明白呢?什么近在眼前、远在天边的?老夫怎么越听越糊涂呢?”
佚庄拱手道:“所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先生的学问和见识远在我二人之上,我家王大人的意思,想必先生心中早已看得通透。”
“呵呵!真是是非人说是非事。老夫有一言相劝,你家王大人还是多为大王分忧,当好他的河东郡守,免得无事生非,看着是聪明一场,到头来反被自己的聪明所害。”
“哈哈哈哈!”杜挚大笑道:“果然不出我家王大人所料,先生无非是信不过我家大人。实不相瞒,我家王大人已经向大王和范丞相请命,此次五大夫王陵领兵攻打赵国,河东郡是有人出人、有力出力,待邯郸城破之时,王大人还要亲自带兵第一个杀进城去,到那时,先生便可知我家大人的一番良苦用心了。”
士仓目光一闪,随即又耷拉着眼皮:“你家王大人为大王在前线立功,为范丞相争脸,那是他河东郡守的职责所在。王大人若是将邯郸城中应杀之人、该杀之人杀个干净,大王高兴,太子高兴,我家嬴傒公子自然也会亲自为你家王大人庆功。哦,对了,老夫突然想起一事,今日正好向二位做个求证。”
佚庄和杜挚一愣…
“老夫在这咸阳城中风闻,你们河东郡如今有七万,哦不,是八万兵士,可你们王大人每次从范丞相那里拿走的可是十万人的钱粮。当然了,你家王大人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冒领钱粮,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或许是你家王大人在河东郡治理有方,为大王招募了两万兵士。如今大王正为攻打赵国的兵员发愁,这件事若是大王知道了,你家王大人升了官,二位那也是鸡犬升…,哦不,二位也是功不可没啊!”
佚庄满脸通红地结结巴巴道:“谣言!这绝对是谣言!河东郡十万将士可以作证,我家王大人绝无冒领钱粮之事。”
杜挚起身愤然道:“我家王大人深得大王和范丞相信任,散布此等谣言之人肯定是对我家大人心生嫉恨,先生不必理会才是。”
“老夫也是不信嘛!你家王大人为官清廉,在河东郡有口皆碑,也是不争的事实嘛!哈哈哈哈!”士仓正笑着,伸手捂在嘴边打着哈欠道:“这时候也不早了。二位远途劳顿,老夫就不留二位了。改日老夫再请二位吃酒。送客!”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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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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