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是你的话,你在毒杀雅娅后,会立刻把官家锦衣卫引来现场,让他们发现你吗?
我开始也认为,狼头人把我们引去后院,是为了给薛寒山提供跑路的机会。
但仔细想想,她们完全可以在我们没有发现任何端倪时,利用魏显对我们的钳制偷偷逃走。
而薛寒山完全也可以利用魏显拿捏我们的时机,趁乱达到自己的目的,和狼头人一起离开。
如果我是薛寒山,一定会等魏显对我们下手再行动,而不是这么快让我们抓住把柄。”
南歌诧异道:“你的意思是……狼头人故意叫的那一声,不是为了让我们发现雅娅的尸体,也不是为给薛寒山打掩护,而是替我们解围?”
北堂渊点了下头,扯着缰绳,打马到南歌身边,低声道:“我之所以认为林静声没死,就在于她留给我们的古琴,和她编排的那出《云遮月》。”
南歌琢磨一番,快速道:“我明白了,难怪她一开始见我们对那古琴感兴趣,表现的如此紧张,她是故意的,就是让我们收走古琴。じ☆veWWω.ЫKメS.иEt✾ ั
陈德的死也好,被挂在佛塔之上的半截尸首也好,故意用那种形式杀人,都在向我们传达一个讯息,便是木偶戏中的傀儡。
包括在郊外客栈,吓唬我们的那个木偶,也在给我们暗示,暗示她就是那个傀儡。”
北堂渊轻应一声,目光平静地看着前方道:“林静声在告诉我们,这些以傀儡的方式死去之人,皆是她受薛寒山摆布而杀的人。”
沉思片刻,北堂渊看了眼南歌道,“然而,铃兰以及雅娅,皆是被毒杀身亡,并没有和陈德一样的死法。
我怀疑这两个人的死,并不是薛寒山的授意。”
南歌蹙了下眉头,轻道:“毒应该是白素下的。”
“陆中焉转述了你的想法,我也认同你的分析。但……我总觉得雅娅的死,有点奇怪,雅娅知之甚少,她在暹罗又是众矢之的。
暹罗国的皇帝在意的是雅娅手中的宝藏图,雅娅一死,他们就算派人前来中原,也对我大明构不成威胁。
而且以我对暹罗的了解,他们没有胆量和东瀛联手,况且在暹罗,有我们的诸多密探,一有风吹草动,我们会有所察觉的。”
北堂渊停了下来,他看了眼周围环境,对南歌小声说道,“还有,我们在林静声古琴里拿到的那份宝藏图,我派去暹罗打探真伪的密探,已经传了话来。
图纸上标记的地方,的确有东西,但不是什么宝物。
所谓的宝藏,也只是暹罗盛产的橡胶,在暹罗,十分常见。”
闻言,南歌诧然地张了张嘴,她看向北堂渊严肃的脸,忍不住嘲讽一笑道:“荒唐……”
北堂渊捏紧缰绳,笑了笑道:“的确很荒唐。但我在想,关于这份宝藏图的秘密,雅娅本人应该是知道的吧,其他人或许不知道。
各自心怀鬼胎的人,没准被她都骗了。
这位郡主,或许只想借着她手里的筹码,从暹罗逃出来,却没想到卷入了一场阴谋里。
她被杀的理由,我一直没想通,如果像陆中焉所说,是为了灭口,让暹罗认为他们的宝藏图落在我大明手里的话,完全没必要杀雅娅。
一个消息便可以传回暹罗,何必要杀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雅娅。”
北堂渊眸色沉了沉,踢了下马肚,加快速度道,“我在想,白素毒杀她的这个举动,不知是不是个人行为。
雅娅唯一握有的秘密,就是宝藏并非宝藏。
雅娅一死,这个秘密就不会被揭露。
至少现在看来,薛寒山魏显并不知道宝藏图的秘密。
而雅娅将图纸交给林静声,她为自保和寻求庇护,不会与林静声说实话的,林静声应该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会不会还有人,知道宝藏的秘密,想利用这个毫无用处的宝藏图,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南歌微愣,惊讶地看向北堂渊道:“你是说白素?可她才来京城不久……”
“我已经派人去查她的行踪,白素和傅姐说的话,也不能全信。在来京城之前,她是如何从剑庄逃出来的?
就算她逃了出来,怎么能从他叔父和表兄的地盘里,一路逃来京城?
据我所知,白家的剑庄在江南一带很有威望,皆有剑庄的眼线。
白素这位名副其实的剑庄小姐逃出来的话,对那鸠占鹊巢的叔父和表兄是个威胁,怎会那么容易就让她跑了?
她能一人逃来京城,属实不易,难保不会有人在帮她。”
“或许……是林静声派人帮她逃出来的。”南歌开口道,“毕竟衔山阁的这些人,都是薛寒山培养出来的手下。
办了这么多案子,我第一次觉得,我们这次遇到了对手,我们总被牵着鼻子走……”南歌喃喃自语着。
北堂渊看向低垂着眸子的南歌,缓声道:“那是你的同情心,让你失掉了一些理智,明知雅娅和白素可疑,我们却还是选择相信她们一回,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前方有人,注意戒备!”
北堂渊看向前方的眸光突然一闪,打住话语,低声提醒南歌道。
南歌立刻单手握住腰间的跨刀,勒住缰绳,将马停了下来。
她也听到了前方传来的打斗声,而傅姐姐留下的标记也在此处断了……
悬崖前
林静声单手扶住心口,另一只手撑着刀柄,立在那里。
她嘴角渗着血迹,噙起一丝轻淡的笑,看向眼前的傅西沅和沈东君。
“放下兵器,你已经逃不掉了。”沈东君举起手里的长刀,指向林静声,“枉费我们对你们的信任!居然合起伙,与那姓薛的倭寇一起诓骗我们!”
沈东君怒喝起来,看了眼一旁的傅西沅,继续道,“你们做的这些事,也让傅姐非常为难!林静声!束手就擒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林静声抬手蹭了下嘴角的血渍,她往后退了一步,余光扫向身后深不见底的悬崖。
此时,北堂渊和南歌赶了过来。
沈东君看向来人,忙道:“老大,你们来的正好。林静声根本没有死,这一切都是她策划的。”
北堂渊抬手做了个手势,打住沈东君的话,他看向立在悬崖边的林静声,知道对方不想活了,忙掏出怀里的药瓶道:“林楼主,你和薛寒山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
薛寒山已被我们擒获,你身上所中之毒的解药,就在我手里。
你与我们回去,我们会保你一命。”
林静声自嘲一笑,视线落在北堂渊手里的药瓶上,没有丝毫缴械投降的意思。
南歌见状,突然向前一步,抢过北堂渊手里的药瓶,径直扔给了林静声道:“解药给你!作为交换,你告诉我们真相!白素人在哪里?你们为何要杀雅娅?”
北堂渊微怔,悬在半空的手顿了顿,旋即收了回来。
林静声接住药瓶,她看了眼药瓶里的药丸,嘲讽一笑,将那粒药倒入嘴中,直接吞了下去。
“你们想必也清楚了,我还有什么可说的。”林静声直了直腰身,举起手里的刀,并没有放弃抵抗,“既然薛寒山已被你们擒获,那我也就没有遗憾了。”
“他死了。”北堂渊眯了眯眼,如实说道,“自尽身亡。”
林静声的身子一颤,旋即恢复镇定,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好,好啊,好得很。也该是他的作为,宁可死,也不会落在官家手里。”
北堂渊示意沈东君和傅西沅放下手里的兵器,目视林静声,和缓说道:“我们还要多谢你,帮我们在魏显面前解了围。”
林静声笑了下道:“不用谢,我只是单纯厌恶东厂的人,给魏显添堵,也符合我自己的心意。”
“你为什么杀雅娅?”北堂渊追问道。
林静声的视线左右晃动了几下,咬牙回道:“薛寒山的命令罢了,他是我的主人,他要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我身上不仅有一种毒,薛寒山就是用毒控制我,让我替他卖命。
这么多年来,我收留的那些姑娘,包括杨恒杨波等人,都是在帮他物色人手。
我们躲在自己的角落里,打探情报给他。
说实话,我开始并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人,只以为他是做情报生意的江湖人。
直到我为他做了一桩桩事,才慢慢了解他的真实身份,他原来是东瀛的浪人。
自倭人海战战败后,他便留在这里,刺探情报,寻觅一些杀手的苗子,培植他的势力。”
林静声抿唇,视线有些恍惚道,“他很残忍,不仅对我们,对他自己也一样,我们没办法摆脱他的掌控。
直到我接到暗杀陈德的任务,我便生了一个念头。
这还要感谢,白素的出现,让我和你们北镇抚司的白无常有了接触。”
林静声转过视线,看向傅西沅,“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与其苟且偷生,不如就顺着薛寒山的指示去完成这次任务,然后借你们刑案使的手捉住薛寒山。
反正,我也活不长久了,但楼里的那些姐妹兄弟,他们还有很长的路可以走,何必像我一样,半辈子都搭给一个薛寒山,没有自由。
我们虽然被遗弃过伤害过,但好歹也是大明的子民,我不想就此错下去了。”
林静声握着刀的手有些微微发颤,她继续说道,“陈德是自己送上门的,他和铃兰勾搭在一起,铃兰将宝藏图在衔山阁的事,透露给了陈德。
对待叛徒,我们向来不留活口。
陈德和铃兰在密谋的时候,恰好被杨恒听到,便将此事告知于我。
我便利用陈德的计划,将计就计,杀了他,也顺便让白素毒杀了铃兰。
恰好可以让雅娅顶替铃兰的身份,躲在我们衔山阁内。”
南歌垂下眸子,捋顺先后关系道:“也就是说,雅娅事先与你们取得过联系,把宝藏图交给了你?”
林静声点了头。
“雅娅为何会联络上你?”南歌不解道,按照他们掌握的线索,雅娅能从暹罗出来,是因为托人和太子取得联络,用宝藏图作为交易,以和亲的方式外嫁来此,躲避暹罗国内的纷争。
“是薛寒山,我只是按照薛寒山的安排做事。
薛寒山为不暴露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是我替他在人前主持事务。
他与我说暹罗的郡主用宝藏图与他达成交易,让我把雅娅藏进衔山阁。
薛寒山有向我透露过,他想把雅娅收为己用。”
闻言,南歌看向北堂渊,两人都心照不宣地冒出一个念头,薛寒山和林静声都没有要害雅娅的意思。
那唯一能解释通的,便是白素私自毒杀了雅娅……
“雅娅身侧的那个嬷嬷,就是我们互通消息的中间人。”林静声道,“在从暹罗通往京城的这条官路中,我们安排了一些探子。
雅娅身旁的嬷嬷会暗中传递消息,我们的探子便能及时掌握他们的行程。
这样从时间上,我们可以将谋杀陈德的计划,以及利用狼人袭击暹罗使团的两个案子同时进行。”
林静声抬头望了眼天,天色朦胧,看不真切云和天,她轻声说道,“红月天象,为我们提供了契机。
我就在想,连老天爷都在暗示我,让我做个了断吧。
你们还记得那出《云遮月》吗?
我把我们的计划,都排在了戏本上,狼人即浪人,我已经给了你们答案。
陈德的死,是必然的。但那个代替我死去的嬷嬷,我承认,她是无辜的。”
“那雅娅呢?”南歌冷了眸色,看向林静声,试探问道,“你一直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杀雅娅?真的是薛寒山指使你这么做的?”
林静声皱紧眉头,她突觉心口一痛,吐了一口血出来。
她勾起嘴角,知道自己身上的毒无解,那一粒药丸,只能解她身上的一种毒罢了。
北堂渊作势上前,却被林静声呵了一声,叫停步子:“你别动!再上前一步,我就直接从这里跳下去!”
林静声又往后退了一步,她若往后再退半步,便会跌落那万丈深渊。
北堂渊举了下手道:“好,你别冲动。”
林静声捂着心口,有些痛苦地扭曲着脸上表情,依旧举着手里的刀:“雅娅被毒杀,是白素受薛寒山的命令,我并不知情。”
“白素人呢?”北堂渊快速问道。
一侧的傅西沅小声回应:“我们追到这的时候,白素就不在了,只有林静声一人。”
北堂渊蹙拢眉心,看向林静声道:“林静声,我可以告诉你,白素杀雅娅,根本就不是薛寒山的指示。”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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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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