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这句话彻底堵住了郑诗蕴的嘴。义妁将全部责任扛起来,郑诗蕴再想说她一些什么,也不好再张嘴了。但这一点,确实震荡了郑诗蕴的心,让她深感意外。
“陛下,若是不相信,奴婢有两个证据,可以证明这一切。第一,是半卷《丹心奇录》,当年我爹遇难之前,曾有蒙面刺客前来抢夺这本书,但是只夺走了半卷,所以,那人手里有半卷,而我手里也有半卷,可以让人去桂宫取来给陛下看。”
刘彻立刻让春陀去取,义妁对春陀也是放心的,就详细告知了地点。
春陀去后,刘彻问道:“那么,第二点呢?”
义妁真挚而急切地申诉:“第二个就是听卫将军提起过,那时侯郑诗蕴在牢里遇到了刺客,陛下也是知情的。那刺客刚开始并不知道我和师姐对调身份,所以到天牢里行刺,其实是冲着我来的。陛下,这件事情你也知道。如果我没有和师姐对调身份,如果卫将军没有及时赶到,说不定我早就没命了。所以,陛下请相信我,我只是为了躲避仇敌追杀才这么做,情有可原啊!”
刘彻闻言沉敛了下来,微微低头,似乎是在思忖。
张汤最善揣摩刘彻心思,看陛下这神情,就知道他心里早有原谅义妁的想法。于是,挖空心思给刘彻找台阶下。
“陛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臣倒觉得这不算欺君之罪了。义姑娘是为了躲避仇家,并没有打算欺骗陛下。并且,臣反倒觉得这样一来,陛下与义姑娘的相识倒是很有缘份。义妁进宫这条路走对了,在皇宫里,有陛下在,还有谁能动得了她。在天牢里能逃过一劫,全是因为陛下龙威庇护着她。这义妁是注定要与陛下相遇的。这次郑诗蕴来告发,怕是因为那刺客再来找错人,白送了性命,这才不顾一切来找陛下喊冤,想换回身份吧。”
张汤的话让刘彻心花怒放。他当然不想定义妁的罪,但是拉不下那个脸面。毕竟,这对调身份的事情是真的。可是张汤这么一说,倒让他觉得原谅她是天经地义、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郑诗蕴听了,却是花容失色,面如死灰,待要争辩,又无从争辩起。
这个原因其实是再恰当不过的了,否则,以她们师姐妹的身份,又如何狠得下心来告发呢?纵然义妁被定罪,刘彻对郑诗蕴的观感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因此张了张嘴,想为自己争辩的郑诗蕴又闭了口。
刘彻故作深沉的“嗯——”了一声,也未置可否。然而包括卫骁的众人看来,已知刘彻多半是不会再追究。
卫骁倒是将心放宽了些,至少义妁不会受罪,不会受死。但刘彻心里打的鬼主意又隐隐地让他感到不安。
唯一坐立不安的是崔府志,一看这情形,义妁定罪不了,早晚找他算帐,因此变了脸色。幸好,他的脸色原本就是煞白得像白无常似的,故而也没有什么人发现。
春陀将那半卷《丹心奇录》拿来了,崔府志看得眼睛都直了。
他简直没有办法想象,他心心念念渴求了十几年的另半卷《丹心奇录》就在眼前。崔府志的小眼睛陡然亮了一下,迸射出的精光让义妁捕捉到了,顿时计上心头。
刘彻翻阅了那半卷残卷,发现的确是有撕扯的痕迹,内容也吻合,因此脸上的怒色消退了许多。
他将医书合上,对义妁道:“念你无心之过,欺君之罪可以不追究。但是朕对你这么好,你也该对朕说明原由。难道你认为朕不值得信任,不值得托付吗?若真有冤案,朕没有那权势替你平反吗?”
义妁闻言感到有戏,于是顺势道歉:“陛下,是臣错了。是臣糊涂,也简单,并没有想到这些,只想自己查明真相之后,再向陛下告御状。可是,没有想到对方却提前发现,先发制人。请陛下原谅,陛下对臣的好,臣一直记在心里。以后,还有赖于陛下的庇护。臣相信,有陛下在,那个凶手就不敢再作案了。”
刘彻难得见到义妁温顺和婉的样子,竟十分受用,心一下子软了下来。他当然也生怕这么一个接近义妁的机会白白失去。
于是他缓和了语气:“知道就好。既然知错,就免去死罪,不过活罪难饶。朕就罚你……罚你来当朕的妃子。”oo-┈→ωωW.bKXS.иΣㄒ༊
刘彻突然在这样的地方直接提出这种要求,可见多么迫不及待。
大家都表示很吃惊。特别是崔府志,他怨自己,实在是太低估了陛下对义妁的感情。若是早在进宫之初,就除掉义妁,也不会有那么大的麻烦。
卫骁皱紧眉头,也暗自不爽。
常言道:计划不如变化。刚和众将商定之后的行事计划,突然就发生了这个波折,确实是卫骁所想不到的。
“陛下,这恐怕不妥。”义妁很快答道,“臣家仇未报,不愿出嫁。陛下若能为臣平反冤案,此事可再议!”
她咬了咬唇,真是为了复仇,把自己豁出去了。
卫骁闻言五雷轰顶,倏的回眸注视着义妁,冰眸里燃簇着一小火苗,如果可以,他真想现在就冲过去,把义妁直接带走,远远的,离开皇宫。
刘彻却在这话里捕捉到了一丝希望,唇边不禁浮现出一抹笑意,微微颌首:“好!朕答应你,替你把真凶找出来,替你爹娘复仇!你平反冤案后,务必要成为朕的妃子了,如此孝顺女儿,朕就封你为‘贤夫人’。”
刘彻迫不及待地把封号都想好了。喜爱的程度,不言而喻。
张汤暗自捏了一把冷汗,若非卫骁阻止,显些铸下大错。他不由自主地朝卫骁瞥了一眼,却见他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义妁,似乎怒火熊熊,不禁微微诧异。
卫骁几乎就在刹那间敏锐捕捉到了张汤的眼光,瞬间收敛了神色,对张汤微微勾唇以示好。
张汤只当是方才眼花了,也对他抱以一笑。
毕竟这个卫骁,军权在握,又有战功,能力又强,也不想跟他作对。
义妁淡然道:“陛下,真凶尚且不知道在何处,说不定见臣平安无事,又心生一计来害臣,臣能不能活到平反冤案尚未可知,陛下就不要这么早给臣封号了。此事到时侯再说吧。”
刘彻眸色微沉,沉吟着点了点头,问道:“你入宫一段时间了,这案子可查出什么蛛丝蚂迹?”
义妁冷笑:“陛下,有人能够在臣还在天牢之时,就打算行刺,可见此人已经知悉一切。谁打算再加害臣,谁的嫌疑就最大!”
说着,义妁眼珠子一转,犀利的视线射向了崔府志。
崔府志瞬间冷汗从额际飙落。
刘彻立刻领会,陡然厉喝一声:“好大的胆子,崔府志,你为何要前来禀报朕?如果说,郑诗蕴是因为害怕身分对调被刺客追杀,那你又是为了什么?”
崔府志立刻吓得两条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陛下,陛下息怒,臣不是凶手,臣是因为郑诗蕴才来的,郑诗蕴是在我手下做事,义妁也是太医院的女侍医。臣身为太医院之首,底下人出了问题,臣自然要出来主持公道。臣插手此事,也是天经地义。再则,确实义妁也是与郑诗蕴身份互换啊。只是陛下胸怀宽广,仁慈宽容,这才饶了义妁的罪。臣只是依职责办事。并没有错啊。陛下,不能因为是臣前来告密就断定臣是当年案子的真凶。当年的案子是另一件事情,除非有确实证据啊。义大夫是不是冤枉也未可知啊?”
崔府志果真是老奸巨猾,口才了得,一番话也说得合情入理,让人反驳不得。
义妁冷冷道:“真相如何,一查便知。方才还有人要对臣屈打成招。当年的案子是不是你做的,是不是对你用一下刑,你就能招出来呢?如果不是你,为何我爹出事之后就是你顶替了他的位置,并且从此医术走上一个新的高峰呢?如果不是你,你为什么这么紧张?”
“哼,”崔府志也发怒了,指着义妁道,“等你找到证据再来说这话,一切都只是猜测。我并没有那半卷《丹心奇录》,当时我也是太医院里医士,是义大夫的助手,习得他的医术是顺理成章,接替他的位置也是顺理成章。总不能他走了之后,没有人执掌太医院吧?若今天是旁人当这个太医令,难道你也会怀疑他么?”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妁妁的第一女国医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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