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看了一九点了,这边街上也没多少灯,显得整条路昏昏暗暗,好不容易走了近一百米才见到一盏灯,还是那种残破的老式路灯,歪扭的低垂着脑袋挂在灯杆上,折射出橘色的光,周围密密麻麻绕了无数的蚊虫,越看越显得此处荒凉。
以前还挺热闹的地方,如今早已大变样,看来时间不等人,这跟回忆中的模样已大相径庭,也过了十来年,变样虽然能够理解,可也禁不住心里有些许惆怅的。
“哎哟!”
后边忽然传来的方娜的痛呼,我赶紧扭头一看,方娜正蹲在地上,五官正紧紧皱着。
我还以为她是扭到脚了,忙走过去,担心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崴到了?”
她摇摇头表示没事,手按在我肩膀上,借着支点站了起来,一边的腿却往后勾起,拿手把鞋子脱下后,又用力的将鞋子甩了甩,这才顺了一口气。
“这路是人走的么?沙子全跑到鞋里头了,你瞧瞧,那么大一颗石子,顶得我脚板疼死了。”
“那没伤着吧?”
“没有,就是方才那会儿疼得很,把石子甩开就好了。”说完她放开我,把鞋子扔到地上,脚踩了进去后又跺了几步才重新迈开步子。
我瞅着她脚下那双鞋,漂亮是漂亮,但还是忍不住说道:“我算是佩服你了,踩着这么一双高跟,还能走一个下午,是不是你们女人脚底板都特别厚呀?”
“去你的,什么厚不厚,这都是磨练出来的,要想美就得吃点苦,忍忍就习惯了,我倒是觉得你也应当试试,别老是穿不超过三厘米的鞋子,白白浪费你这两条漂亮的腿儿假妻真爱。”她瞅了一眼我脚上那双中跟黑色软皮鞋,眼中带着些许轻蔑跟自傲,末了,她还故意走在我前头扭了扭屁股,以显示她傲人的身材。
这段路确实不太好走,好在勉强还有点灯照着,两人又走了大概十来分钟才看到胡同口,我心里止不住的兴奋,赶紧加快了步伐。
走进胡同,发现这一片住的人已经不多,只偶尔有几户人家房内还亮着灯,其他的不是已经搬走就是早早就休息了,好在今晚月亮够圆,天上没啥云,即使路灯不是很多,这一片靠着月光也能看清楚路。
方娜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但到了这会儿,进了昏暗荒凉的胡同,也忍不住一手攥着我胳膊,双眼紧张兮兮的盯着前面。
“你小时候真住过这里啊?”她忍不住出声问道,似是不相信我会住这种看起来破破烂烂的穷地方。
我横了她一眼,没好气的说:“你以为每个人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么?我爸虽然如今是个小官,那也是一步一步和着血跟泪,在工作上比别人付出不知多少倍的艰辛才提拔上来的,你还没见呢,就我们一家三口还住过不到三十来平的房子,那是冬天吹北风,夏天西晒,住得可不舒服了。就这胡同还算是好的,至少胡同采光好,空间也足,前边还有个小院子可以玩耍,想想还挺怀念的。”
听我这么一说,方娜没吱声了,只依旧陪我绕过一个又一个四合院。
凭着记忆终于找到自己曾经住过的那个家,只看到老旧木头门板上边被人用生锈的铁链锁上,只需轻拍门板就落下一层灰,外面的水泥墙更是塌皮塌得厉害,两边的野草串得老高。
看到这一幕我有些失望,原本还想着进去看会儿的,可上锁了就没办法了,我之前只听说自打我们从这搬走之后就转让给人了,这么多年也从没回来看过,如今这儿却早已人去楼空。
“上锁了,进不去了,算了,我们走吧。”我对方娜说道。
方娜见我一脸的失望,有些不落忍,走上前用力的拽了拽那生锈的铁链,可那铁链比手指头都粗,她这也是徒劳,只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脸上依旧有些忿忿不平。
“又没人住,还上什么锁啊,真是多此一举。”她越想越不是滋味,对着大门狠狠踹了一脚,那本就残破的木板门震得铿铿响。
我刚想过去拉她,就听到有个男人骂道:“嗨,我说小姐,你跟门有仇呢?有必要对它这么狠么?再说了,我瞧你也不是住这儿的人吧,你一声不吭踹人家门是不是忒缺德了?”
方娜一怔,停止了脚上的动作,瞅过去,是个年轻的男人,理着板寸头,脸盘儿长得很尖,人也很瘦,跟只猴子似的,身上穿着白色无袖背心,外面一件黑色长袖衫,裤子也松松垮垮,最拉风的是脚下一双趿拉板儿,十足一个二流子。
估摸这男人是住在这儿的居民,看不过眼才说的方娜,我怕依方娜的脾气气不忿儿肯定会回嘴,却没想到她这时候倒沉得住气,难得没有发作,只打量了那男人一眼,眼底捎带鄙夷,又扭过头不愿看他。
那男人估计也感觉到人家是膈应他,脸上一阵难看,正待发作,我连忙上前笑着说:“这位小哥,不好意思,我这妹子脾气有点倔,本来想找人的,这会儿没找到心里有些难受,你也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马上就走。”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与他过多纠缠,你越是顶撞他,他越是跟你较真,尤其是这种胡同串子长大的,脾气一个顶一个牛,我在这儿长大,或多或少了解的。
听见我这么说,方娜猛地回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什么叫做我脾气不好?”她气不打从一处来,手指着我鼻子气得够呛位面旅行指南。
我对着方娜用力眨了眨眼,那妮子却误会我的意思,越发觉得受了委屈,两个腮帮子气鼓鼓的,扭过脸不愿意看我。
此时我急着走过去,拉着她往回走。却没想到那男人居然跟了过来,一下子窜到我们面前,脸上有些许纳闷跟迷惑,一直盯着我左瞅瞅右看看。
方娜原本心情就不爽,又见他拦在前边,以为他要耍流氓。“哎,你拦着我们干嘛?”
谁知道那人看都没看她一眼,光冲着我瞧了,越看眼里越是惊奇跟纳闷。
方娜急眼了,伸出手推了他一把,倒是拉着我想快点走。
那男人被推了一下才幡然醒悟,屁颠屁颠的跟上来,在我旁边说:“两位美女,我没那意思,我就觉得这美女我瞅着半熟脸儿,特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认识你妹,神经病。”方娜啐了他一句,板着脸继续拉着我往前。
被美女当场不留情面的膈应,他脸上顿时没光,手挠了挠脑袋,转过身往回走,嘴巴里低声发牢骚。“尼玛见鬼了,咋就长得那么像呢,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也没那么像啊,这事我得跟优子唠嗑唠嗑。”说完趿拉板儿划出道道懒散的声响,静谧的夜晚理显得特别扎耳朵。
我一听到“优子”两个字就来了精神,脚步一顿,立马转身跟了上去,方娜不知道我怎么想的,见我偷偷摸摸的跟上去也只能咬牙顺着我。
那男人拐进其中一个胡同里,走了大概三四分钟走进一院子里,我观察了一圈周围的环境,确实是优子的家,可优子搬家比我们还早,怎么这会儿功夫又回来了?
优子全名是尤优,是小我两个月的堂弟,迄小跟我一块在胡同串子里长大,小时候总喜欢跟在我屁股后头,一块儿抓过青蛙摸过鸟蛋,啥幺蛾子的事都做过。只是后来他爸跟他妈离婚后,他就跟了他妈,也就过年时候会回来吃个饭,我刚读大学那会儿还跟他电话联系过,可自打我这边出了事,联系就断了,这算算合着也该有四五年了没见过面。
刚才那男人叫顺子,是优子的跟班之一。
没敢正大光明的跟进去,只跟到墙角的地方,隐约瞧见里边有灯光,还有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
方娜冷不防用手肘捅了捅我胳膊,我这才发现她居然也跟到这了。于是赶紧扭过头用手指贴在嘴边朝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估计她原本也是满肚子疑问,但见我张着神的样子,也难得沉住气没开口过问。
“靠,你他m跑哪儿去了?让你买个宵夜,去了老大半天,还以为你半路踩着茅坑了。咦?你咋两手空空的,宵夜呢?”是另一个男人在说话,声音很粗糙,好像刚从农场里放出来的的牲口,这人我知道,叫马三,也是胡同长大的,听说前几年参军去了,迄小就跟着优子混,专帮忙打打下手的那种,做事为人都挺粗鲁的,脑袋一根经的爷们。
“该不是你小子半路忍不住独食了吧?”另一个声音比较尖,我也认出来了,外号麻驴,具体的名字早就忘了,打认识他那天开始就只知道此人一家都是扯皮条的,他中学辍学后去了广东下海做生意,听闻这几年赚了几个钱,应该不至于跑这儿住啊?
那马三一听见这话就怒了,扯着嗓子骂:“草,你小子居然敢独食?看大爷我今天不收拾死你我不姓马。”
“你大爷的,老子都没吭声,你就跟台机关炮似的喷个没完,你长点脑子得么?”顺子顶不顺,给顶了回去。
越想越觉得奇怪的时候,那边又有人说话了。“好了,大家少说几句,我看是出了什么事吧。”这边个声音比较沉,一出声其他三个人也跟着安静下来,想来在几个人中是比较能说得上话的人物毒霸星海全文阅读。这号人恰好我也认识,白旗风,虽是胡同长大,可人家能耐大呀,据说脑子特别好使,高中时候给保送到清华还是北大,短短两三年时间人家如今在中关村某科技公司担任副总,房子工作都落实了,还给爹娘在二环买了套房子,如今就差个媳妇儿了。这些都是在家吃饭时候老妈跟我唠嗑我才知道的。
“还是大风说话实在,不像其他两个东西总喜欢膈应我。”顺子说完后又冲着麻驴说:“麻驴,给我来根烟。”听到打火机的声响,过了半会儿他却是先嘿嘿笑了一声,可语气又有些怀疑。
“跟你们说啊,我这刚才出去,还真是邪门儿了。”这句说完又是老长时间的隔断,估计又继续抽烟去了。
可那马三耐不住了,急忙催促。“你他m的能先说完话么,麻利儿。”
“我方才经过八爷那地方,见一女的在踹门,另一个女的站着,就走过去扯了几句。”
“看上人家了?”麻驴笑道。
“那可不敢,要了我的命哦。”
“怎么说?”
“你们知道么,旁边
那女的不看还好,越看我他妈心里越犯怵,那张脸长得忒像一个人。”
“谁?别告诉我像你前女友啊。”马三忍不住插口说道。
“像八爷,那脸盘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要不是确认她是个女的,我都快喊一声跪倒了。”
他长长吁了一口烟,又继续说:“欸,对了,优子我问你,八爷有姐妹么?”
“没有,据我所知,我婶跟我叔就一个独子,不过你确定那人跟他长得一模一样?”说话的这个声音无疑是尤优本人了,声音清朗干净,带着隐隐的玩味。
“确定啊。当时我腿儿就软了。”顺子说着说着声音都带打颤。
“呵,顺子,上个月体检,你视力是多少?”大风忽然这么问道。
顺子也老实,直接回他一句:“一边4.0一边3.8,怎么了?”
可一说完,只听到麻驴跟马三就骂草了。
“对了,麻驴,我让你打听那个姓姚的事情,弄得怎么样了?”优子这会儿又开口了。
“难得搞,不好应付,军官也就罢了,主要还是个背景硬的,我看这次不好出手,优子,我看这事咱还是别掺合的好。”
马三一听搓火了,骂道:“我看你麻驴就是个怂包蛋,一点事儿就怕了,现如今人家都欺负到咱头上,屎盆子尿盆子扣了一堆,你居然还说得出这话来啊?军官又咋了,老子打的就是军官。那姓姚的就不是个东西,大海落到他手上能活着出来么?”
“如果只是要他命那还好办,最主要他m的是个神经病,明明有个小白痴了,居然还敢打大海的主意,这人不是神经病是什么?”麻驴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可我跟方娜一听却是如雷轰顶,两人心照不宣的对了一眼神,这都哪跟哪啊?
我伸长脖子尽量想听清楚里面的人在说什么,身子只能半蹲着靠着墙角,因为听到麻驴的话收了惊吓,肩膀颤了下,两腿一绷直就像站起来,却没想到如果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后忽然改变动作免不了腿软,而方娜半个身子又倚在我身上,两人重心都不稳,双双朝着前边倒去。じ☆veWWω.ЫKメS.иEt✾ ั
这可好了,彻底惊动了里面的人。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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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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