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海院出来,江昀翰在前,姚婉娴在后,两人一路都没开口。

  回到院子,一进屋,姚婉娴强撑的姿态瞬间松懈,连忙扶住了冬霜。

  她小心翼翼看向江昀翰,见他坐在窗边矮榻上,手中慢条斯理把玩儿着折扇,不辨喜怒的神情,她心下就有些畏惧。

  攥了攥冬霜的手,姚婉娴垂下眼,垂着头往里屋走。

  主仆俩进了屋,姚婉娴还觉得心口跳的厉害,不由抬手压了压,小声叮嘱冬霜:

  “替我把金疮药取来。”

  冬霜眨了眨眼,扶她往床边走,“奶奶哪儿受伤了?”

  “别问了,快去。”

  冬霜只能闭了嘴,扶她在床边坐好了,才转身去壁柜中取药。

  等她取回来,姚婉娴已经落了床帏,人隐在了床榻中,只伸出一只素手来接药。

  “把药给我,你出去吧,带上门。”

  冬霜依言而行,退出去带上了门。

  她垂着头守在门外,悄悄抬眼看了看江昀翰的方向,谁知,就这么对上江昀翰清冷的视线,不由激灵灵抖了一下,连忙又垂下眼。

  今日的二爷,是有些不太一样,冷面寒霜的,通身散发着寒气,不怪奶奶小心翼翼的。

  “你出来了,她一个人在里头做什么。”

  冬霜眼睫颤了颤,老老实实小声回话:

  “奶奶她,在上药。”

  上药?

  江昀翰眸子微眯,旋即自榻上站起身,抬脚往里屋走。

  冬霜当然不敢拦着,甚至还往后躲了躲。

  屋里的姚婉娴听见门'吱呀'一声,下意识停下了褪裙裳的动作,试探着开口:

  “冬霜?”

  冬霜站在门外应声,“奶奶,奴婢在…”

  姚婉娴还没来得及松口气,紧接着就听一道清清凉凉地男声传来,她整颗心立即提了起来,一把将被子裹在自己身上。

  “你出去吧。”

  冬霜低低应了一声,重新将门关上,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姚婉娴缩在被子下,耳听脚步声靠近,吓得手抖,差点儿捏不住那瓶药。

  床帏被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撩开,白衣胜雪的俊逸郎君,站在床边目光淡淡盯着她看。

  姚婉娴握着药瓶和被角的手指紧的发白,连忙垂下眼,不敢出声。

  这副小心怯懦的模样,实在可怜。

  江昀翰薄唇微抿,眸光暗沉,将折扇扔在床脚,自顾掀袍坐下,冲她伸出手。

  “药。”

  姚婉娴咬着唇,面色忽白忽热。

  顿了一会儿,抖着手将药瓶递给他,指尖在触及他手心时,猛地缩了回来。

  整个人像是惊弓之鸟,别提多没出息了。

  江昀翰又气又好笑,绷着脸问她:

  “你怕什么?我吃人?”

  姚婉娴提着被角盖住唇鼻,唇角一扁一扁,眼眶也续了泪,轻轻摇了摇头。

  “我不吃人,你怕什么?你怕我打你?”

  江昀翰又没好气的补充了一句,也没指望她会开口,说完,径直伸手扯被子。

  “松开,大热的天捂这么严实,你身上哪我没瞧见过?”

  姚婉娴却紧紧扯着被子不肯松手,声音怯懦透着几分抗拒。

  “郎君…,我,我自己来吧。”

  “你自己来能看的清?松手!”

  到底是昨夜树立的余威还在,最后一句低斥,吓得姚婉娴立时撒了手。

  薄被被扯开扔在了一旁,衣衫半解的人整个暴露在眼前,纤细雪白的锁骨往下,青紫斑斓遍布,有些像是要淤出血来,瞧着十分触目惊心。

  倒真像是,受了什么酷刑。

  昨夜…,他是有些放纵了,欺负的狠了些。

  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她又哭又闹可怜兮兮哀求的画面。

  江昀翰瞳孔微不可察地缩了缩,旋即他垂下眼,食指捻了药膏,声线淡淡吩咐她。

  “脱了。”

  姚婉娴双腮涨红,唇色却被雪白的贝齿压的色泽散尽,磨蹭了两瞬,在江昀翰再次开口之时,她慢吞吞解开最后的衣结,将本就单薄的裙裳褪了下来。

  床帏遮掩了大部分的光线,床榻内略显昏暗。

  年轻秀美的小娘子,玉体横陈就在他眼前,若是换了平时,怎么都是会动念的。

  只是眼下,江昀翰后槽牙紧了紧,面无表情目不斜视地替她抹药。

  药膏抹在肌肤上,起先被男人的指腹晕烫,会带起她一阵阵轻颤。

  等他的手离开,上过药的肌肤,就会清清凉凉的舒服。

  姚婉娴闭着眼,眼睫颤的犹如蝉翼,默默忍受着这羞耻难捱的时刻。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她眼睫颤动的频率渐渐平缓,身边的男人再次开口了。

  他的声音低磁温和,似乎透着几分无奈。

  “躺下吧,下头也得上药。”

  姚婉娴猛地睁开眼,眼底都是畏惧和怯意,抖着手将滑落的衣裳拢紧,用力摇了摇头,声音艰涩。

  “不,不用了…”

  江昀翰垂着眼没看她,一手压在她肩头,将她压下去,语气温沉不容置疑。

  “躺好,我看看,若是没伤到,就不碰你。”

  伤没伤到,姚婉娴十分清楚。

  去四海院来回这一路,她每一步都走的十分艰辛,刺痛磨得她后背都湿透了。

  只是,她这伤难以启齿,即便面前的郎君是始作俑者,可青天白日的,她无论如何也不能不知廉耻至此,躺平在这里任由他观摩,还替她上药。

  即使两人曾无比亲密的肌肤相亲过,她的教养,也不允许她如此放浪。

  “真的不要紧!”

  她咬着唇眸中包泪,紧紧抱着自己的身子,缩到角落里。

  江昀翰看不得她这样的反应,仿佛自己是个正要欺凌她强迫她的混蛋。

  这个念头一闪过,心头刚刚浮起的恼火瞬间消弭。

  他心下苦笑。

  是啊,他就是那样一个混蛋。

  昨夜刚做过那些禽兽不如的事。

  不然,她原本不该伤成这样,也不该畏惧他至此。

  此时此刻,他心底又无奈又酸涩,忍不住攥紧手中的药瓶,抬手捏了捏眉骨。

  屋内一时寂静,夫妻俩都没再开口。

  姚婉娴抱着膝头默默靠在角落里,好半天,在这份寂静里调整好心态和情绪,悄悄抬眼看他。

  白衣胜雪的郎君坐在床榻边,背对着她,身形修挺清高,像是感应到了她这一眼,他略略侧头,也不知是看着她还是没看着她,只低声开口打破宁静。

  “婉娴,我原本无意这样伤害你,让你吃苦了,十分抱歉。”

  他说这句话时,嗓音温润尔雅清柔如风,仿佛她记忆中熟悉的那个郎君,终于从昨夜那场醉酒后的荒诞形态里苏醒了过来。

  姚婉娴莫名地,忍不住又红了眼,心里的委屈弥漫周身,细细哽咽起来。

  江昀翰长眉蹙了蹙,将药瓶搁在床榻边,手肘搭在膝头,略略垂着眼,怔怔盯着脚塌上雕琢的繁复纹路,声线低平柔缓。

  “我从不这样发脾气,没想到头一次是对着你,也很抱歉。”

  “你若是怪我,怕我,不肯原谅我,你哭也好闹也好,便是动手了,我也时由着你,只是有一点。”

  “你昨夜答应我的话,还是得算数的。”

  “日后,我依然会一心待你,过去的事,既往不咎了,好不好?”

  他说着,缓缓回头看她,低语温和轻轻询问。

  “收通房和纳妾的话,你日后,也别再提了,成吗?”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梵升的夫人别怕,将军他给你撑腰啊!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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