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痛快地将此事答应下来。
岑琬看这个人总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底气,不过多一个人找,找到的机会总是大些。
“我这人没别的本事,就是朋友多,包在我身上,找不到不要钱。”
云荻有些没反应过来:“钱?”
符稷笑道:“开什么玩笑,我怎么会问朋友要钱。如果真的找到了,请我喝酒就好了。看你们也算有缘,不如让岑姑娘带回家去,也方便照顾。”
岑琬立刻拒绝,对云荻笑笑,“你千万别误会,我不是说你不好。”她又坐得离符稷近了些,声音虽小,却不容拒绝,“见了我爹千万别说倚红楼的事,不然我就惨了。”
符稷摇头笑道:“我以为这种话只会从男人嘴里听见,就像江家那个小少爷,也说过类似的话。”
岑琬给了他一个白眼,符稷又对云荻道:
“你去对面吃点东西吧,想吃什么随便点,全都记我账上,这个厨子来自巴蜀,现在不哭了,等过去又要被辣得哭一场。”
云荻想了想,摇头:“我还是不吃了,三百两已经还不起了。又欠你的人情,这笔账只怕要欠到下辈子去了。”
符稷大概明白她的顾虑,只好说自己钱多得花不完,又说倚红楼行事实在可恶,又会岑琬一起劝了好久,才终于劝动云荻去吃饭。
云荻不知为何,有些害怕坐在一边的蒙面女子,在离开前还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女人尽管带着面纱,她却好像能感受到面纱后的视线。
丽锦忽然幽幽开口:“刚才二位说,应该带走花魁,何出此言?”
花魁技艺超群,模样漂亮,岑琬刚才随口一说,也觉得是顺理成章的,这个女人反而如此在乎这些细枝末节,实在有些可疑了。
她本想这样回答,不料符稷先开了口,而且他给的答案更在意料之外,“实不相瞒,我见她第一面就记住了,不是因为别的,那位御前献舞的丽锦姑娘,像极了我过世的妻子。”
符稷平日爱开玩笑,此刻反而是少见的认真表情,不似作伪。
丽锦又再度沉默,岑琬便问:“那不是更好?”
只见符稷摇头:“我心仪的是性情,而非皮囊,这些年我曾见过很多容貌相似的人,可模样再像,也不是她。”
岑琬一直盯着他的脸,好像试图从上面看出什么来:“你不是在编故事骗我吧?”
符稷没想到她根本不信,“人真是不能乱说话,也不能做坏事。你做了一件,人家会以为千千万万件都是你做的了,你放心,我不会拿她开玩笑。”
“她刚走的那几年里,我可说是朝思暮想,她的音容笑貌早已刻入我心。可自那以后的这么多年里,就连梦里也不曾出现,一定是怪我。”
岑琬又问:“那性情一定很不像了,她是什么样的人?”
“她那时还是个贪玩胡闹的小姑娘……也不爱打扮,几乎不施粉黛,没这么艳丽。”
岑琬按照他说的话去想,还真想不出丽锦洗尽铅华会是什么模样。
“那你是先认识的她,还是花玉明?”
过去的事符稷已经很久没对人说起了,不料岑琬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他实在有些招架不住,“我真是怕了你了。从前确实太过多情,辜负很多人,或许报应吧。”
戴着帷帽的女子忽然起身,也不再多说,竟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脚步却很快很轻,虽然极力克制自己的存在感,但她这么一走,气氛也会不知不觉中微妙起来。
符稷一直看着丽锦走远,若有所思,良久才道:“那姑娘看起来有些不太对劲啊。”
岑琬也多看了一眼,随口说:“我觉得也是,管她呢。”比起丽锦,她似乎对另一件事更感兴趣,于是又转向符稷,“你刚才说的夫人的事,真的是真的?”
符稷没想到她还在纠结这个问题,又是无奈又是好笑:“真的真的,千真万确。”
岑琬更觉奇怪:“你为何当着一个路人的面如此诚实坦白,这可是长安,你的身份,不怕有人算计你吗?”
“君子坦荡荡,事无不可对人言。我这个人就是这样,很多时候都是和朋友开玩笑和外人说真话,朋友自然能辨别真话和玩笑。可对外人坦诚,他们反而怀疑真假。岑姑娘是要跟我见外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
符稷的笑容甚至有些长者的慈祥,“自从你们来了长安,这边的媒婆也忙了起来,不少人都愿意当岑家的女婿,褚牧温文尔雅,又是名满洛阳的才子,也有的是人想当他的丈母娘,长安城的男女老少都不知道该羡慕谁。”
见岑琬不说话,他又接着道:“褚牧看起来样样都好,他如果真的入赘,你还不用远嫁,可你怎么对他爱搭不理的?”
岑琬哼了一声:“知道的这么清楚。”
“娶过亲的人,对这些事也就多关心些。议论的人多了,就是我想不听,这些话也往我耳朵里灌。教训在前,不要像我一样。”
岑琬还是没什么想说话的欲望,还叹了口气,看得符稷也皱起了眉。
“小小年纪叹什么气啊,就算你不愿意,这种事在尘埃落定之前,谁都说不准。”
“褚牧确实没有什么不好。就是觉得有点太好了,好得让人不真实,我一点都看不懂他。”
“表面上看来,望之不也一样”
“不一样。望之为人坦荡,可褚牧……我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褚牧当初是靠江府做官的,就算江丞相不是什么善类,你不觉得褚牧有点两面三刀吗?”
刚说了她,符稷自己也开始叹气了:“你也知道江府这些年来得罪了多少人,上至王侯权贵,下至黎明百姓,对江丞相都没什么好话。如果真的和江丞相一样,那才真是沆瀣一气。他现在闹出这么一出,人人只会说他大义灭亲。说句不太尊重的话,万一江丞相哪天归西了,宫里那位还好,可在朝堂之上,我真不知道他们家有没有人能接班啊。”
岑琬也不是没有想过,妙徽姐姐还对他如此关切,如果知道褚牧的所作所为,不知道要多伤心,她现在都不敢进宫见她了。
“他做都做了,心中肯定自有想法。说他有些才华倒不错。说他正直,绝对不会有人这么完美无缺。不说了,好话都被他占了,说也说不清楚。”
“原来岑姑娘见不得人好,这么小肚鸡肠。行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岑琬认真看着符稷:“你也觉得他不对劲吧?这个人身上一定有什么秘密,可我总不能一天到晚盯着他,我的所作所为人们都看在眼里,平时爱搭不理,突然这么热情,他会起疑心的。”
岑琬一脸心怀不轨的样子看过来,符稷也有些傻眼:“你什么意思,这是要我帮忙?”
岑琬理所当然:“我们不是朋友吗?怎么,刚认识的云荻都是朋友,我不配做你朋友?”
“被你这么一说,事情好像突然有点刺激起来了。好,我派人暗中监视他。”
岑琬面露喜色,“我就知道莘侯一定会答应,你可真是个好人。”
符稷被她说得不好意思,挥挥手,表示区区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站起身来,倚着栏杆向下望去,花灯在这里看得清清楚楚,
天气虽冷,这茶舍里的炭火却是烧得相当足,寒风吹来,反而感觉清爽。正月都要过去,马上也要春暖花开了,这地方,可以看到皮影戏和木偶戏的表演,还有变戏法的。
各式各样的花灯挂在路边,长长的街道上流光溢彩,令人目不暇接,柔和的烛光让着夜晚也变得如梦如幻,迷离了许多,就是再精神紧绷的人到了这里,也觉得放松下来。
云荻也已经从对面回来了,正好赶上楼下的人们开始猜谜吟诗,她来自异邦,反而对这些陌生国度的文化很感兴趣。
她专心致志看着楼下,符稷反而对她的反应更感兴趣,每次云荻听着旁人的谜题和谜底点头微笑,符稷也会跟着她笑。
直到岑琬伸手碰了碰她,云荻才如梦方醒,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岑琬笑道:“你害什么羞,我可不是在笑话你,是要你看这个呆子,傻乎乎的只知道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笑什么。”
符稷也不在乎岑琬怎么说他,仍然自行其是:“岑姑娘此言差矣,这些诗文读起来令人齿颊生香,人人都爱,而且人的心情感慨有共通之处,可不仅仅是专属于你们这些风雅高门的,这长安城才子遍地,跟着他们所吟咏的诗文畅想,好像也跟着去了最远的地方,有些心绪百年皆如此,不会因人而异,也不会随时间变迁。云荻姑娘,你说是不是?”
云荻怔了一下,随后想了想他说的话,也跟着点头:“莘侯说得很有道理,我心里想的说不出来的话,这下你都帮我说出来了。”
这个回答令符稷十分满意,他得意地朝岑琬笑了笑,一副计划得逞的表情。
岑琬本以为符稷根本一句话也没听,他这么一说,也不知道是真情实感还是随口胡编乱造出来的,她环顾四周,又问符稷:“望之他怎么没和你在一起?”
符稷道:“本来是在一起的,谁料到酒喝到一半,就被阎婴拉走了,原本是花月佳期,想喝个痛快,谁料突然碰上个大煞风景的人,真是可惜啊。”
岑琬诧异:“阎婴?他们两个有什么话可说的?”
符稷耸了耸肩,示意不知,他眼睛随意一扫楼下,似乎有了什么发现,示意岑琬向下看。
那里又有了新出的灯谜,谜面上写着:
“明月当空人尽仰。”
荀致在这里随意逛着,却有些心神不宁的,等他走到那花灯前,略想了想,就提笔蘸墨,写下了谜底,随后那盏晶莹的琉璃灯就到了他的手里。
他似乎察觉了上方传来的目光,视线一点点上移,然后抬头,等到看见楼上的人后,他的目光倏而凝固,虽然身处喧嚣人群之中,此刻却安静下来。
岑琬没和符稷多说,就自己匆匆跑下了喽,一直走到了荀致身边。
他冲着自己点头微笑,将那花灯递了过来。
“琬儿愿意陪我走走吗?”
花灯后透着光,小小的烛焰令为灯上描摹出的花纹也增添了颜色,有了生机和温度。
荀致看起来和平时不太一样,好像有些心事重重的,岑琬也没有说话,他们的沉默在片热闹之中,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过了今天,年也算真正过完了,这最后的几个时辰里,路上的人们都是满脸笑意,珍惜这最后的欢愉时刻。
最后还是岑琬点开了口:“我今天一点也不开心,你知道为什么吗?”
荀致脚步一顿,看了她一眼,又接着走了起来:“大约是婚事不称心吧,刚才和莘侯在倚红楼,听有位姑娘说诗文应该用于咏物抒怀,而非刻意讨人喜欢,这番见解我也是深以为然。而那位褚公子,我后来也了解过,他文如其人,如今更是锋芒毕露,如果说得无礼一些,实在是过于匠气,加上他如今在江家和齐王之间的所作所为,更是有些刻意卖弄,事事抢先争锋,追名逐利没什么不好,可像他这样,只怕会让自己越陷越深。”
岑琬还是第一次听他这样说别人,差点没反应过来:“你以前可不是怎么说的。”
“我对他不熟悉,如果他真的那么好,你一定是百般满意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不过你如果不愿意,岑大人也不会勉强,你实在犯不上为此事发愁,徒增烦恼。再说了,为什么过节一定要装作高高兴兴的,要我说,不论是不是年节,想哭就哭,想笑就笑,才是真正开心。”
“你可以给我讲道理,为何自己不明白?”荀致还没觉得怎样,就听岑琬说道:“总是这样,你也太冷静了,即便别人无理取闹,你从不让人难堪,现在倒好,褚牧成了大好人,反而是你,从江都到长安,寻花问柳,醉生梦死,好像和那些纨绔没什么区别。”
荀致道:“他们又没说错,我□□凡胎,也食人间烟火。”
岑琬反驳道:“你明明心怀天下,就是今天,你也不想与世俗同流合污,过这种日子。”
“记得上一次你这么夸我的时候,我就和你说过,你太高抬我了,我受不起。有些事我早已牵扯其中,虽然没有挽狂澜于既倒的雄心,却也知道,时局未定,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世事八方风雨之际,谁能安然度日。我前程未知,或许一生孤寡,何必人人都懂,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有些事藏在心里就好,如今琐事缠身,更不想想太多,及时行乐就是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人突然多了起来,要大声说话才能听见,喊来喊去也听不清楚,一辆巡游的花车经过,荀致笑道:“许久没有看长安的夜景,不如一起去看看?”
岑琬张口欲言,可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耳畔夜风阵阵,在这满城灯火之中,她也不想再想明天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聆商的朔望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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