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躺在这张床上是因为什么事情来着?
好像是成思筠从她那时的夫家回来探望生病的父亲,虽然楚檀自己那会也是俗事缠体脱不开身,却还是偷偷从宫里跑出来看她。
刚踏进她的卧房,都还没来得及说上什么话,就瞧见她眼底青灰的倦色。两人对视一眼,似乎都有万般话想要与对方说,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
楚檀愣愣拉住她的手,只干巴巴地叫了一句“思筠姐姐”便再不知该说什么了。
那晚她们破天荒地饮了许多的酒,到了后来浑浑噩噩地又拉着对方念叨了好些胡话。醉得太厉害,楚檀不记得她们都说了些什么了,只知道自己似乎是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后来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淡黄色的玉兰花,一朵一朵紧紧捱着。
她分不清自己如今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大概是觉得命运玄妙,又或者是感到些许的庆幸。
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吧。
脑子有点晕,楚檀用力摆了摆头,手肘撑着床板慢慢坐了起来。她张了张嘴,向着外面唤了两声,明玉肯定在外面,说不定顺心也来了。
果不其然,听见她在里面出声,明玉就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一脸紧张地凑过来摸了摸楚檀的额头,见她脸上的温度恢复如常了才缓缓松了口气。
楚檀板着一张玉脸,任她在自己脸上蹭来摸去,略带着几分深意看着她道:“你给我端了酒啊。”
明玉的手明显顿了一下,眼睛里失了光亮,垂着头喃喃低语:“都是明玉的错……是明玉脑子糊涂,误拿了旁人席桌上的汤食……幸好、幸好公主一切安好,不然明玉就是万死都难抵此罪。”
她说到最后,竟羞愧难当得落下泪来,大颗大颗晶莹的泪珠划啦啦地滚落出来,砸在木质的床沿上,看着竟有一些触目惊心。
好不容易摆了回架子想让她长长记性,这人倒好,哭起来没完没了了。
“诶……诶诶!别哭啦。”楚檀表情变得难看起来,烦闷地扯了扯她的衣角,轻声哄道:“差不多得了啊,我这都还没说什么呢。”
她话音刚落,眼神却忽然定在了某处。
楚檀飞快收回伸出的手,死死盯着自己摊开的手掌。她的反应异常地强烈,看得明玉也跟着抖了下身子,颤着声音问道:“公……公主,您怎么了?”
楚檀来不及回答她,掀开被子急急地穿好鞋,跌跌撞撞往外面跑去。
谁知还没冲出去两步,刚扯开门帘就被站在门口的顺心一把捞住了。顺心白净的脸上染了几分疲色,皱着眉头问她:“殿下有何事,怎么如此着急?”
楚檀惊魂未定,攥着顺心的手臂喘了好一会,才慢慢缓过神来,仰头看着顺心道:“我昨夜喝醉酒,是你送我回来的?”
顺心想到什么,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怎么了,到底是不是你?”楚檀眼底一片慌乱,像是急于要求证什么,却又因为其中一些不知名的因素而忍不住担忧。
明玉也追赶出来,站在楚檀身后一言不发地看着顺心。
顺心压着唇角,摇了摇头:“不是。”
楚檀的手蓦地松了,凝着眉心往后退了一步。
“果真不是你,那……”她谨慎地抬起眉眼,斟酌着问道:“你可知道是谁?”
顺心垂首恭谨道:“是文岚君,裴迟裴公子。”
“那他现在何处?”楚檀背靠墙壁艰难开口,语带苦涩道:“我得亲自去向他道个谢。”
原来不是一场梦……楚檀后背发凉。
她真的一路尾随那人,死死拽着他的袖子哭得死去活来,到了最后还一头栽进了他怀里……他倒是心善,竟然耐住性子将自己送回来了。若是她遇上这么一个醉鬼,想必不说一脚踹进湖里,起码也断然不会这般尽心。
顺心显然有些为难,犹豫了好久之后才开口:“那位公子临走前留下话说,说……”
楚檀听得着急,连忙催促他:“他说什么了,你倒是说啊。”楚檀觉得今日顺心很奇怪,说话的时候甚至都不怎么敢看她,这让她心里更加担忧。
“他说……希望殿下醒来后千万不要去寻他,最好是能将这夜发生的事情都忘个干净,就当是答谢了。”
顺心一口气将裴迟交代的话说完,额间缓缓滑落一滴冷汗。
哈?楚檀一边眉毛翘起,“他这是什么意思?嫌弃我么?”
先前的羞耻感和愧疚感一下便烟消云散,楚檀眼角抽搐,如今只觉得此人十分不知好歹。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真的瞧不上她楚檀,也不用说得这么露骨吧!顺心和明玉听了会怎么想她,总不会觉得她轻薄了那人吧?
总、总不会吧……
……似乎也有可能啊。
楚檀摸了摸下巴,仔细在顺心和明玉二人之间来回看了看,才狐疑地开口问道:“你们两个……不会真以为我和那个什么劳什子文岚君发生什么不堪入耳的事儿了吧?”
这……
明玉与顺心对视一眼,都低下了头静默不答。
胳膊肘使劲向外拐,这都叫什么事儿?楚檀火气一下上来了,抱着手臂冷冷一笑:“好啊!想来我这盛阳宫可真是个出白眼狼的好地界儿啊,敢情你们一个两个在背后都是这么想我的呢?”
她见这二人还是沉默依旧,倒吸一口气后拿手抚了抚胸口。
“我承认。”楚檀握紧拳头,极力忍耐情绪,想要维持住自己还算理智的表情,“此人确实是有那么一点点姿色,我昨日也确实因为误喝了酒,要比平日糊涂了那么一点点。”她伸出拇指和食指,将这“一点点”强调得十分明确。
“但是呢!我是真的什么都没做。”楚檀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然后她再看向明玉和顺心,因为二人的无动于衷又忍不住加重了语气:“你们还是不信我?!”
“没有没有。”明玉连忙摆手摇头,“明玉方才是在想,公主这会子……是不是饿了?”
岔开话题的时机倒是用得巧。楚檀冷哼一声,不想再就此多费口舌,对他们两人翻了翻白眼,转身走回卧房。
“先伺候我梳洗吧。”
房内传来楚檀幽幽的声音,明玉如蒙大赦,忙应了声好,就立马着手跑出去准备了。
从荣郡王府回宫后的几日,楚檀对外一直以误食烈酒头晕眼花亟需修养为由,拒绝再出席任何人的邀约场合。
又因为有成思筠的佐证,顺京城里人人都知道了楚檀不胜酒力。因此在各家菜品名单上,有关“酒”这一项,又被反复拿出来研讨了半天。
毕竟若是下一次公主殿下再误食了,没有荣郡王府那一层关系罩着的自家,又该如何向圣上交代?
茶余饭后多了新谈资,顺京城一下子变得更热闹起来。
东阳门一处僻静的庭院中,临窗而坐的少年合上书册。
“烈酒?”他敏锐抓住其中两个关键字眼,唇间勾起一个嘲弄的笑。
“几口果子酒罢了,她倒会往自个脸上贴金。”
果子酒……什么味道的果子酒?尺素探过眼,细细瞧了瞧自家主子脸上的伤,暗自摆头,决定还是将这句想要说出口的话咽回去为好。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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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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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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