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带什么女朋友啊~我就是准备自己也在这儿住了,现在一间房不够了。”
“诶我自己也不是不行,但是被套在哪儿啊?还有吗?”
“没关系,我找到了,我来吧。”邢焇伸手敲了敲开着的房门,“我来铺吧。”
言雳挂下电话,面无表情地转身接过他手里的被套:“你会什么?你家的被子还是我铺的你忘了?我来吧。”
这人今天心情不是太好,邢焇想,可能是累了。
“那我去洗澡。”邢焇准备暂避风头。
“你的房间有独立卫生间。”
“哦。”邢焇转身看了眼正在埋头铺被单的人,犹豫道,“你真的要和我一起住?”
言雳不悦地直起身来:“我现在发现我这房子一个月租金最少两万,所以你要自己住吗?”
邢焇捏了捏手心:“也......不是一定......”
言雳的嘴角几不可闻地扬了一下又很快地沉了下去:“去洗澡吧,等下出来吃饭。”
厨房在一楼,邢焇穿着自己的长衬衫睡衣走下楼来。尽管知道他喜欢这种下衣失踪的穿衣风格,言雳还是忍不住咳了一声。
“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在故意勾引我!”手起刀落,一根琵琶腿飞了出去。
“你说什么?”邢焇不知道他在咕哝些什么,随手捡起地上的肉扔给了一旁的雪。
“没什么。”言雳没转头,感觉身后贴过来一股热浪。
邢焇靠近他身后:“你在做饭?”
言雳背心一烫,转过身来:“你的体温真的高!”
邢焇一愣,往后退了两步:“对不起,我不该靠那么近。”
两人拉开些距离,言雳才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样子。
都怪他家光线太好,邢焇淡薄的白衬衫几乎透明,隐隐约约看见腰以下的部位有一块黑色的贴身布料,大长腿又白又直,光滑细腻,晃得他简直眼珠子疼。
言雳吞了一口唾沫,转过身继续斩鸡:“你真的......为什么要这么穿?”
邢焇顿了半晌。言雳听见身后的人转身走了。
“我去......穿多一点。”
“不用!”言雳转身制止,“你就......做你自己就好了,我随口说说的。”
他记得第一次在古堡里见到邢焇,他就是这样穿着睡觉的,所以说是为了他故意为之,也实在说不过去。
言雳忽然觉得是自己心里有鬼,要不是他自己想入非非,两个男人住在一起光着跑都无所谓吧。
但是邢焇这样穿比光着跑更过分好吗?!
言雳飞起一刀斩下一截鸡脖子。这种欲拒还迎,欲遮还羞的样子实在是让人......
吃饭的时候,邢焇真的换了套衣服下来——他穿了件旧T恤,配着一条很严谨的运动裤。
言雳把米饭送进嘴里,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你不热吗?”
邢焇夹着一块鸡:“我没衣服了。”
是啊,常年都是下衣失踪的邢教授没有其他的睡衣了。
言雳没说话,默默开始继续扒饭。
家里没什么菜,所以他简单地做了三菜一汤,然后他就惊讶地发现,邢焇今天吃了两碗米饭。
“很好吃吗?”言少爷鄙夷地问,在他看来,他做饭的水平和垃圾外卖都没办法比。
“嗯。”很给面子的邢教授又喝了一碗汤,咂咂嘴正在专注的啃鸡。
言雳心满意足,在桌下翘起了二郎腿:“你吃完我问你点事。”
吃完饭,言雳先找了两套睡衣给邢焇:“我的,新的,想穿就穿,不想穿光着也行。”
邢焇眨巴眨巴眼,拿起一套去房里换了。
言雳想起自己也穿过他的睡衣,那紧绷的感觉!
现在邢焇穿他的,看上去就宽敞了很多,只是偶尔低头的时候风景独好,言雳咳了一声移开了目光。
“那个,我们讨论点事。”
“好。”邢焇在他身边坐下,雪从一边跳上来,硬是要挤在两人旁边的沙发缝里。
言雳收拾了些杂碎的心情,直接开了电脑,把手机的文件传了上去。
屏幕哗亮,档案中拉出了五个人的照片。
言雳把腿翘在茶几上,慢慢读出屏幕上的字。
“谭曜:越南籍,药企股东,但详细经历不详。
杜文达:越南籍,有暴力犯罪前科,其他经历不详。
伊万:俄罗斯籍,有案底,其他经历不详。
龙潜:泰国籍,曾在金三角从事贩毒多年。
齐大冬:泰国籍,曾参与过非法武装组织,职业:狙击手。”
言雳把手里的电脑遥控器丢在桌上:“说吧,这些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屋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两人一豹靠在沙发里,沉默就像一把利刃,在午夜不良的光线中剖开一块岁月留下的疮痍。
“邢焇......”言雳淡淡地开口,“我不管你是谁,但是你从来没把我言雳当过朋友。”
身边的人咽了一口口水,言雳听见他沉思良久后的声音:“......朋友,给我一颗糖。”
“谭曜的药企叫做崇伦药业,在美国注册的商标是AX。”邢焇把腿收到沙发上,嘴里言雳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糖从左边换到了右边,牛奶味,他很喜欢。
“这个崇伦药业,其实是一个制造生化制剂的基地,他们研究与生产各种病毒与细菌,卖给国际上各种恐怖组织甚至国家机构,让他们制造生化武器。所以,他们需要自己人去联络这些生意,这些自己人必须凶残成性,因为他们将要面对的那些人本身就是吸血的恶魔。”邢焇的声音淡淡的,仿佛在讲述一个事不关己的故事。
言雳默默地听着,内心翻腾着各种情绪。
“这些人从小就被选进组织,从小就进行严格的训练。崇伦药业的创始人其实是谭曜的父亲谭崇伦,他死了之后才由谭曜接手整个组织,但是谭曜也是从小被培训的人。这些人,就是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要培养成职业杀手的人。”
“职业杀手......”言雳看着屏幕上的五张脸,捏起了手心。
“这五个人,都是这个组织从小培养起来为他们所用的杀手,他们称之为血客。”邢焇的呼吸沉重起来,嘴里的糖被咬碎了,奶香味充斥着血腥的神经。
“那他们为什么会跟着你?”身边的人闭上了眼睛,那睫毛轻颤,仿佛正经历着十分不好的回忆。
半晌,邢焇才睁开眼睛望向他,那双好看的杏眼布满了血丝,满载着让人惊心动魄的心疼。
邢焇躲开他的视线,缓缓地吐字:“因为我也是血客之一。”
言雳伸手一把把人搂进了怀里。
世界无声,安静与恐怖充斥着回忆。
“他们找到你,是要杀你吗?”
“我不知道。”邢焇伏在他肩头,声音暗哑,“那个地方,是个圆形的土楼,我小的时候,一直被关在那里。每一天都是没日没夜的训练,他们让我们杀小动物,我杀了一只猫。”
“别想了。”言雳把他揉进怀里,“都是过去了,别想了。”
大手兜住他的后脑,用力地抚摸着。言雳只觉得心口发颤,手也抖得厉害。
“他们管那个地方叫做荆棘骨塔,那里有专门用来关不听话的小孩儿的铁笼子。我害怕。我再也不要回到那里去了。”
邢焇的声音在抖,糖化了,奶香味萦绕在他的发丝间。言雳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转头在他鬓边吻了一下:“不会了。我不会再让你回去了。我会保护你的,以后都会保护你的。”じ☆veWWω.ЫKメS.иEt✾ ั
搭在身边的双手围了上来,言雳感觉腰间一紧,邢焇整个偎在了他怀里。
“你真的......会保护我吗?”
言雳侧头亲了一下他的头发:“我言雳发誓......”
“傻瓜。”邢焇低声笑了一下,打断他的话,“发什么誓,土里土气的。”
“别想了。”言雳在他脑后又摸了摸,指尖落下一根头发,“我会保护你的,我说过的,不是因为乔局让我保护你,是我......是我自己......”
邢焇慢慢从他怀里直起身来,但依旧垂着眼,“这几个人不好对付,他们都是心狠手辣,我们最好不要跟他们有正面冲突。”
......
“不!!!你们别关他!!!是我!是我的错!不关他的事!”
深不见底的水牢只能靠吊在上方的小窗上才能够勉强呼吸,一片黑暗的铁笼子,谁被关进去都会疯掉。
洛铭拉住穿着制服的教官央求道:“是我!是我把狗放走的,不是祁衡!你们关我!别关他!他害怕铁笼子!他进去会死的!”
......
凌晨下了一场暴雨,邢焇一个人坐在床上发呆。他睡不着了,来来回回做了好几个噩梦。
隔壁的房门响了一下,言雳拧开锁站在门口,手里抱着个枕头。
“对不起......我......”他做了好几个噩梦,吃药也不管用了。
邢焇没说话,人却往一边挪了挪。
言雳抱着枕头走进来,在床上摆好了,慢慢地躺下来:“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邢焇咬着糖:“不会,我也睡不着。”
故事其实只讲了一半,言雳很想知道,但却不敢开口问。有一些事情他需要确认一下,才知道邢焇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虽然知道揭开过去的疮疤很有可能让邢焇难过,但是如果不揭开,那只会让回忆越烂越深,最后变成无药可救的地步。
邢焇在他身边躺下了,背对着他响起了轻轻的呼吸声。
言雳摸出手机,把屏幕调到最暗,敲了一条短信给施晓楠:“施主任,通过DNA鉴定可以知道一个人的真实年龄吗?”
第二天下午,言雳直接去了法医处。
施晓楠从试验台后转出来,手里拿着化验报告单。
“言队,你拿来的头发可以用,报告结果我刚做出来。”施晓楠摘下护目镜,“这项技术很新,但是结果可以达到基本正确。你这是拿的谁的样本?”
言雳看不懂那一堆长篇累牍的报告,直接抬头问道:“有些事情需要确认一下。施主任,你就直接告诉我吧,这个样本的主人,实际年龄是多少岁?”
施晓楠把报告翻过一页,严谨道:“DNA检测年龄,只能分析出主人的身体生理年龄,其他的我不能给出任何结论。所以我只能告诉你,生理上分析,这根头发的主人现在是17岁。”
“17岁?!”言雳觉得脑子轰的一声,“你没搞错?!17岁?!”
施晓楠点点头:“准确率90%,不会超过18岁。诶,我八卦一下,这是谁的样本啊?诶言队~言队~”
言雳已经拿着报告冲出了办公室。
所以他的30岁老菜皮邢教授其实是个17岁的高中生?!
言雳冲回自己办公室打开了电脑,再次调出邢焇的档案后,他认真的研究了邢焇的身份证照片。这才发现这张身份证照片的拍摄时间是八年前,也就是邢焇21岁的时候,可是照片上的这张脸,仿佛就是昨天看到的那张脸,除了稍微瘦了些,简直一丝一毫都没有改变过。
言雳抓起手机就冲出了警局,猜疑与愤怒让言队提早下班!但是一路堵车,到了家天还是黑了。
邢焇今天没有上班,言队特许了他一天年假。
言雳气势汹汹地冲上二楼,正撞上从浴室里出来的邢焇。
他又穿了他那件大大的白衬衫,此时正挂着满头的水珠看着他,眼里满是惊讶。
“你这么早回来?”邢焇被他的气势逼得往后退了两步,伸手扶住了浴室的门。
虽然也想要慢慢来,但是邢焇昨天明显对他隐瞒了很重要的事。
言雳不想忍了,一把把人从厕所里拽出来拎到房间里。
手中的报告被甩到床上,邢焇一脸茫然地伸手拿了起来,然后盯着就不动了。
“你告诉我,你究竟几岁?为什么你的身体年龄只有17岁?”言雳站在床边,看着他呆坐在床上,手上捏着报告一动不动。
“邢焇!你还是没有说实话!”言雳吼道,“那帮人到底为什么追你?他们不是想要杀你!不是因为你背叛了组织!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邢焇不想和他争吵,捏着报告起身就准备出去。
言雳气急攻心,一把把人拉回来扔到了床上。
邢焇眉头一皱,明显也有些生气了,刚刚撑起上半身准备再次离开,言雳已经单膝跪到床沿上,整个人压向了他。
“言雳!你起来!”邢焇忍无可忍,吼了他一句。
言雳心里火烧火燎,借着蛮力三两下把人给结结实实地压在了床上,密不透风的身体接触惹得两个人都呼吸困难。
“说!你到底几岁?那帮人干嘛追着你不放?!”
“你发什么疯!放开我!”
邢焇拼命地挣扎,剧烈的扭动让白衬衫的扣子挣开了好几颗。沐浴后白皙修长的一双腿还来不及穿上长裤,此时不着寸缕地在挣动下被言雳强行挤了进来,只能尴尬地分开在他身体两边。
身体与身体之间的碰撞是最激烈的冲突。
“你不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吗?你现在打我,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你挣扎什么?!”言雳感觉自己的脑子已经沸腾了,跟着整个人都进入了癫狂状态。
邢焇骗他!邢焇没有跟他说实话!
他在邢焇的心里依旧一文不值!
邢焇不再跟他废话,伸手抵住他胸口用力的一推。
言雳几乎用了全力,所以邢焇这一下不但没有推开他,反而把胸口的扣子全都挣开了。
莹白细腻的肌肤因为剧烈的反抗染上了淡淡的粉红色。他的头发还是湿的,沐浴后潮红的脸上写满了抗拒。
激烈的对抗中,言雳的视线缓缓下移,凝结在他咬得通红的两瓣嘴唇上。
“言雳!你放......”
脑子已经不进东西了,被胸口翻涌上来的一股热浪洗刷了,言雳俯下//身去用力地堵住了那两片玫瑰花似的唇瓣,把对方的挣扎全都吞进了这柔软的触碰中。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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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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