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赞者最后一声话落,萆荔提着的一颗心也跟着落下来,偷瞄了一眼前头扯着同心绳的高大背影,嘴角微微勾起,她终于顺顺当当地嫁人了。
那晚醉酒误事,与郝贤有了肌肤之亲,他不仅没有一句抱歉的话,还趁她手软脚软之际又接连“欺负”她好几次。不是不委屈,但草原儿女生性洒脱,因为失个身就哭哭啼啼,连她都有些瞧不起自己。
况且,她心里喜欢的又不是他。
她打算将这件事烂在肚子,永远不对任何人提起,从此离那个可恶的男人远远的。然而,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郝贤招呼都不打一个,就跑到她阿妈面前提亲,说要对她负责,要娶她为妻。
她当时都惊呆了,不敢相信这个恶形恶状的家伙还有良心这个东西。
“好啦,想笑就笑吧,别憋着了,”郝贤眼风扫过来,打断了萆荔的沉思,扑哧一声,她终于憋不住笑了,只是还没等她露出一口白牙,郝贤得意洋洋的话又飙了出来,“嫁给我你可是走了狗屎运了,要知道我可是天.朝风靡万千少女的黄金单身汉呐。”
萆荔瞬间黑脸,他的身份除了皇子的确无人能及,只是这说话的口气听着怎么这么欠揍呢?
她慢悠悠地走到床边坐下,笑靥如花:“奇也怪哉,居然还有人上杆子当狗屎的,我今天可算开眼界了。”
“嘿!”郝贤气得一蹦三尺高,指着萆荔,“你这匈奴娘们儿怎么这么会曲解我的意思呢?卖弄才华是吧?来,小爷今天教你一句话,叫人丑多读书。”
听言,萆荔“蹭”地一下从床上站起,几步蹿到郝贤面前,胸脯上下起伏,骂道:“你说谁丑?我可是草原一枝花,也不知道是谁天天趴在我身上,赞美我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哼,臭不要脸!”
“咳咳咳,”郝贤有些吃惊萆荔的反应速度,摸着鼻子不自在道,“床上说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萆荔斜着眼睇他:“哦,原来众利侯床上说的话都是放狗屁啊,那你说不准我乱瞄别的男人也作不了数了?”
郝贤就堵得无话可说,噎了半晌,终于蹦出一句。
“小娘们儿,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来你是欠揍啊。”
他奉行的是说不过就打,一把扯下衣裳,露出坚实的胸膛,将萆荔抓过来压在身下:“看我今晚不“揍”得你哭天喊地。”
“无耻!大色胚!你除了这个还有什么能耐,欺负女人算什么好汉?”萆荔气得大叫,不忘“垂死挣扎”。
“我欺负自己女人谁管得着,你不服就去告官啊。来来来,让我看看你这妙处,怎么好像越来越大了……”男人的话语渐渐被喘息取代,片刻功夫,萆荔被他娴熟的技巧席卷其中。室内各种美妙声音交织,连月儿都羞得躲进云层里。
一夜缠绵,餍足的男人靠在床头,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女人的后背,像在爱抚慵懒的猫。
“不管床上还是床下,只有我说是才是,我说不是就不是。记住了吗?”
记你个大头鬼,可恶自大的臭男人!
萆荔心中暗恨,用眼刀将男人凌迟了一遍又一遍,男人觉得她生气的样子有趣极了,再次翻身压了过来。这一天,萆荔没有下过床。
三朝回门,男人才放过萆荔,她一见到刘蝉衣就哭得稀里哗啦。
“阿妈,这日子没法过了,阿贤他不是人,他他他……”
新婚情热,谁不是从年轻过来的,刘蝉衣冷眼旁观早看出郝贤对萆荔的情意,听了她的话,心里笑得要死,面上却不露分毫,还十分热络地给她出主意。
“没有孩子前,男人自己就是孩子,你想要他成熟稳重懂事体贴,给他生个孩子就是,只有当了阿翁,他才会有责任感。”
“真的?”萆荔将信将疑。
“当然是真的,你看你阿爸就知道了,他因为要给你们做表率才会严于律己,你想想看若他跟你阿兄一样,你们还会信服他吗?”
萆荔想像了一下父亲毛毛躁躁、顾头不顾尾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回程路上她一直咀嚼着母亲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行,就这么办,给阿贤生个孩子,让他以后只听她的。
当晚,萆荔按照母亲的法子,缠着郝贤耳鬓厮磨一整晚,此后几天也是天天如此,不出一个月,终于得偿所愿了。
她到现在都忘不了郝贤得知自己要当阿翁时的样子,他先是像个二傻子般呆若木鸡,回过神后一个人躲着偷乐,明明眉梢眼角都是喜悦,仍不忘威胁她:“别以为你怀了我的孩儿就可以蹬鼻子上脸,你要是犯忌,我照揍不误。”
真幼稚,萆荔听得直翻白眼。
阿妈说的果然不错,男人一当父亲,就会变得成熟稳重懂事体贴。郝贤几乎是一夜长大,家里的任何事都不许她碰,天天搀进搀出,殷勤得像伺候皇太后。
萆荔很是享受了一阵子,但时间一长就觉得不对劲了。
先是郝贤对腹中孩子异乎寻常的紧张,沐浴水不能太烫,睡觉不准侧躺,如厕身边得跟着三个人,还得每隔半刻就出声唤她一次。
这还算好的,更过分的是他每晚睡在她身边,宁愿用手自己解决,也不愿碰她一下。她虽是孕妇,但也有需求好么,他弄那么大动静,教她怎么睡得着?
还有更令她忧心的,他以前女闾里的那些相好,得知她有孕后如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有事无事到他面前献殷勤,还通过相熟的恩客拉他到女闾饮酒作乐,每次休沐他都是喝得醉醺醺的回来。
汉女多妖艳,手腕又高,萆荔坚信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女人挺着大肚子跑到家里来闹。一想到那个场景,她的心都碎了。当初跟芳洲说若郝贤同时爱着别人,她就带着孩子回匈奴其实全是自欺欺人。事到临头,她只想把那些小浪蹄子全都撕碎。
她的男人,凭什么拱手让给别人?
单于帐下还有四角大王呢,她得找援兵,绝不能坐以待毙。想到一个人,萆荔笑了。
“腓腓,你可一定要帮我啊,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叔可忍婶不可忍吗?我已经忍无可忍了,非给那些小浪蹄子一个教训不可。”
芳洲没有答话,不疾不徐地写着字,待字写完摊开给萆荔看:“我送你八个字,该硬当硬,该柔则柔。一张一弛,制敌之道。”
“什么意思?”
“你牧过羊吧?你好好想想羊儿听话的时候你怎么做,不听话的时候你又会怎么做。”
萆荔眼前一亮,有如醍醐灌顶,一把抱住芳洲:“好腓腓,我知道该怎么办了,谢谢你。”她一阵风来,又一阵风去。
没过两天,她又带着两个人出现在芳洲府上。
“腓腓,你看,这是我找阿爸要的人,他们世代效忠阿爸,忠心可鉴,我给你也要了一个。”
芳洲抬头去看,她带过来的两个匈奴人起码有十尺高,走路生风,说话像打雷,往门口一站就是妥妥的两尊门神。
“他们是亲兄弟,一个叫阿大,一个叫阿二,身怀异能,不信你看。”
阿大走到门口,一只胳膊就轻而易举地托起了门口的石狮子,芳洲看得瞪大了眼。魏无恙却是十分高兴,笑眯眯地给萆荔支招,她听得瞠目结舌,继而笑容满面,难怪汉人喜欢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呢,原来如此啊。
她还准备让阿大却教训那些女.妓呢,没想到魏无恙这么“绝情”。
哈哈,阿贤,准备迎接来自好兄弟的暴击吧。
萆荔依计,先是通过刘蝉衣向赵破虏施压,不准营妓接待郝贤,就是单纯喝酒谈天也不行;接着趁郝贤在军营操练的当儿,让阿大去边郡各女闾门口站上三天,将所有客人堵在门外,一律不准入内。如是三天下来,老鸨们撑不住了,纷纷哭着来求她高抬贵手。
至此,边关各郡所有女闾都不敢再接待郝贤。
这一切郝贤都蒙在鼓里,直到一连被三家女闾拒之门外之后,他才知道是谁在背后搞得鬼。
可真够丢面的,老鸨看他的眼神,明明白白写着“惧内”两个大字。可有什么办法呢,他现在把她当祖宗供着,打不能打,骂又舍不得骂,只能自己受着呗。忍吧,忍吧,等孩子生出来再好好教训她一顿。
可惜,他想得虽然好,现实却从不肯给他一次机会。
萆荔一举得男,郝贤乐得找不着北,孩子半岁时,萆荔又怀孕了,此后一发不可收拾,一连生了十个孩子才罢休。六男四女,女儿全部送回丰京请长公主教养,儿子则留在边关自己教导。
后来只要提起匈奴公主萆荔,没有人不竖大拇指的,说她上敬姑舅,中爱郎君,下慈子女。女儿个个端庄识礼,儿子人人智勇双全。
郝贤为此郁卒了一辈子,凭什么出力的是他,受赞的却是她,好像孩子都是她一个人生的似的。萆荔对此的回应是一句简单但杀伤力十足的话——
“阿大,你想不想去丰京转转?”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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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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