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大小姐偷跑出门被发现之后,岑绪就大发脾气,将岑琬教训一顿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好几天没说话了。
岑绪这次没罚任何一个人,从岑琬到府中的家仆,既没挨打又没挨骂,可每个人都整天整夜的不敢大声说话,简直比挨打挨骂还难受。
只有岑琬坐在回廊边上发呆,她旁边的雪奴刚睡醒就又打了个哈欠,又是舔爪子又是洗脸,之后又合上眼接着睡了。
岑琬看着它叹气:“我可真羡慕你。”
阿福不敢去岑绪那里,拉着丫鬟梨云来找大小姐,问她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什么都没说。”
阿福一脸不信,“小姐肯定说了,只是自己没有感觉到。”
岑琬看他一脸笃定,坚信不疑的样子,无奈:“真的没说,光是听爹说了。”
阿福其实非常话痨,一句接着一句,同样的话重复好几遍,岑琬对他有理说不清,阿福还硬磨着她,非要把前因后果都听一遍,
“晚上回家的时候明明没人发现,我以为没事了,结果隔天晚上就把我骂了一顿,问我和谁出去了,明知故问。”
阿福听得认真,试图从一字一句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听着听着反而茫然起来,只好看向梨云,梨云想了想,“是荀公子把小姐送回来的。”
岑琬又对阿福道:“我爹就像你刚才那样,问我遇见荀公子之后都说了些什么,为何那么晚回来。然后我问了爷爷的事。”oo-┈→ωωW.bKXS.иΣㄒ༊
那时她也很生气,父亲咄咄逼人,回想起来竟不太记得自己情急之下说了什么。
“结果爹就问我记不记得曾参杀人的事,叫我不要胡思乱想,听了别人的挑拨。”
这下梨云和阿福都听不懂了,阿福困惑道:“怎么又冒出来一个人,最近城里有命案吗我怎么没听说这事?”
梨云也摇头:“我也没听说过这个人。”
“不对,都说什么啊。”见他们两个一脸不解,岑琬叹了口气,还是耐着性子讲了起来:“曾参是孔子的学生,在他的家乡费地,有一个和曾参同名同姓的人在外乡杀了人,就有一个人把这消息告诉了曾母,曾参向来都是好学生,曾母自然不信,听到这消息后依旧如常织布,一会儿又来了一个人跑到曾母面前说曾参杀人了,曾母还是不信,直到第三个人再来报信,曾母便再不怀疑,马上扔掉梭子逃跑了。”
阿福和梨云纳闷,本来说的是身边的事,怎么说着说着讲起了故事,可听完反而更糊涂了。
阿福已经放弃了思考,梨云也不再纠结,劝道:“小姐,去认个错,道个歉吧,这样不是办法。”
不料岑琬坚决不听:“那可不行,好不容易没人管我,这一道歉又不能出门了。挨骂这种事一来二去,就习惯了。爹肯定是被什么人惹到了,非要拿我撒气,才不管他呢。”
梨云轻声道:“夫人早亡,老爷这么多年也不容易。”
岑琬只是摇头:“我小时候就感觉到了,我爹对陈年旧事讳莫如深,肯定有事瞒着我。”她又看着家中的家丁,除了门房的几个,都是自己记事后新来的人,根本无处可问。但如果真如父亲所说有人要挑拨离间,这又是为了什么?
阿福如梦初醒,突然拔高了声音,大喊一声:“我知道了!”
梨云被他吓了一跳,略带嗔怒地推了他一把,岑琬则是有些怀疑:“你知道?你知道什么?”
阿福少见的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说小姐刚才说的那个故事,按照老爷的意思,是觉得荀公子说了些什么怪话,挑拨你们父女关系?”
岑琬本就不指望他知道什么内情,也没在意,没想到他是刚刚回过味来,笑道:“你还挺机灵的。”
阿福嘿嘿一笑,随即又陷入沉思,“不对啊,就算荀公子真的是在胡说八道,他图什么啊?”
岑琬摇头:“我也想不明白,他们两个一定有人有问题。”
阿福听到这话,有些惊讶:“小姐,你可不能怀疑自己亲爹啊。”
“没有证据之前,我不会怀疑任何人。至于荀公子,我不仅不要离他远,还要离得更近一点,正好他如今也离我不远,可以时常去看看,说不定能套出些话来。”
见阿福的神色有些古怪,岑琬又道:“我倒是想从家里找线索,可你看看我爹那个样子。而且他也说了,世代相熟的故交要多来往,互相照应。”她面色微沉:“阿福你记住,要是敢透露半点风声,我绝饶不了你。不过,你如果乖乖听话,我也不会忘了你的好处。”
见岑琬这样直直看着自己,阿福也觉得有点瘆得慌,干笑一声:“小姐放心,我拎得清的,别看平时我爱胡说八道,那都是不痛不痒的玩笑,大事上阿福绝不含糊。我从做下人第一天就知道了,事不关己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这话一直铭记在心,片刻不敢忘。”
他朝梨云使了个眼色,面露得意,小声道:“学着点。”
梨云被阿福这么一说,也有些慌张,她又不像阿福那么能言善辩,连忙跪下:“梨云听小姐的。”
岑琬扶梨云起来,她一直看着二人的反应,观其言不如审其行,阿福嘴上说的好听,其实远不如梨云可靠。
她的目光落在阿福的笑脸上,之后也笑了起来:“让你留在这里真是屈才了,江姐姐是未来的太子妃,我看阿福这么有本事,就是去当掖庭令也绰绰有余,你如果想要大富大贵,我可以替你美言几句,把你一起陪嫁进宫去。”
阿福的笑容突然凝固,心中暗叫不妙,他本来还想着日后去了长安再见风使舵,不过如今看来,长安那种地方还是不要去的好,管他有多富贵,根本没有留在故乡老宅自在,更不能去当太监,又看了一眼身边的梨云,暗自纳闷,怎么说多错多,到头来还不如什么都不说。
阿福正想着,就见岑府管事急急忙忙跑过来:“小姐,在钟山隐居的乔敏先生来了。”
岑琬点了个头,并未太上心,可管事过了半天,仍站在原地看着自己,她莫名其妙,问道:“和我说这个干什么,乔公自然是来找我爹的。”
“老爷说不见。”
众人皆是一脸惊诧,乔敏隐居多年,从来没人请的动他,今天居然登门拜访,实在是太大的面子了,更何况他是长辈,决不能这样无礼对待。
岑琬只能跟着管家到了门口,门前非常喧哗,全是文人士子,其中不少还是父亲的学生。
她没有办法,只好替岑绪招待,将乔敏迎到了客厅,又是上茶又是寒暄,不敢有丝毫怠慢,过了一柱香时间,岑琬只觉得笑得脸都僵了,也早已词穷,岑绪还是没有出来见客的意思。
乔敏一壶茶都快喝完了,也觉得不对,“怎么还不见岑绪出来?”
岑琬已经派人去请了好几次,不料父亲还是不见,她眼见实在拖延不住,一时半刻也想不出什么好的托辞,只好实话实说:“大概是我前几天惹了父亲生气,他这几天都自己在书房里,不愿见人。”
不料乔敏冷哼一声:“哪里是因为生你的气,明显是不愿意见我。”
他说罢,从怀中拿出两个精巧的白玉瓶,递给了岑琬。
“琬儿,这个你拿着,就当做老头子给你的见面礼。我记得你小时候身体不好,这瓶子里,是我用千年芝草配成的灵药,不仅强身健体,还能美容养颜,也算一点心意。”
乔敏顺便把药方也留下了,岑琬粗略看了看,那药方上的东西十分难寻,十种里有八种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方子到她手里,也和没有差不多。
难得乔公有这样的心意,岑琬连忙向他道谢,乔敏对她十分客气,似乎也没生气,赫然就是一位温柔慈爱的长者,可等到岑琬将他送到门口之后,反而感觉外面的动静不太对劲。
外面围了一群人,情况不明,岑琬不敢贸然上前,只好透过门缝偷看。
只见乔敏背着手,回看了一眼岑府的大门,脸色很是不好,“有人名气大了,自然不记得我这个乡野村夫。可惜啊。”
周围围观的文人士子相劝他,又不敢上钱,只是傻傻围成一圈,反而惹得乔敏更加生气。
“看什么看,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跟你们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他都这么说了,旁人就是本有一车的话要说,也憋回去了,岑琬眼看着他扬长而去,引得一条街上的人都来看热闹,街坊邻里都在议论,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
她也听过不少名人晚节不保的事情,没想到了父亲这里,无关酒色财名,而是自我陶醉。
岑琬试着找些长辈去问问当年的事,家里几乎没有什么知道当年内情的人,可以算得上亲厚的,大概只有去找霍将军了。
在她看来,这事绝对不仅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不料霍将军那里的说法却是再简单不过了,他说乔敏年轻时候就这副古怪脾气,老了也一点没变。只不过当年人们说恃才傲物,现在的说法好听了一点。但对乔敏先生来说,不管是那种说法,都无所谓。按霍将军的意思,他们二人之间的嫌隙也无非是文人相轻,人总是会变,道不同,时间一长,自然就疏远了。
这个说法并不能让岑琬信服,过了不久,岑绪好像忘了这回事,就像从前一样,也不再怪罪她的忤逆和任性,一切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聆商的朔望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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